第(1/3)页 夜离刚想将目光收回,男人的视线就对上了她的眼。 夜离眸光一颤,男人已经举步朝场下走来。 应该说,穿过跪着的众人,朝她走来。 立于她的面前,男人朝她伸出手堕。 夜离怔了怔,垂眸看着他的白底黄缎的龙靴片刻。 缓缓抬眼,目光经过他绣着龙纹的袍角,到腰带,再到用金丝银线绣着的五爪飞龙的胸口,最后迎上他的视线。 他的大手在阳光下白得有些透明。 五指净长。 夜离将自己的手递了过去。 虽然没想到他这么急就要她上去,但是,既然他如此有心,她也不能拂了他的意。 男人五指一收,将她的手纳入掌心,将她从地上牵起来,走向前方主座。 太后一袭凤袍、妆容精致,眉眼含笑,雍容华贵。 襄太妃面色就明显显得有些晦暗,精神也不济。 当然,夜离对此也完全表示理解。 一一落座。 场下端王眸色深深,沈孟轻抿了唇。 登基大典开始。 尚仪局的礼官先宣读新帝继位诏书。 宣读到一半的时候,却是被一个人给打断了。 是姗姗来迟的大理寺卿。 他一来,就喊住了礼仪官,让他先等一下。 众人就震住了。 被大理寺卿的胆大妄为给震住了。 迟到不说,还当着新帝的面,叫停了礼仪官。 意欲何为? 是想谋反吗? 所有人都看着大理寺卿,包括主座上的凤影墨、夜离、太后和襄太妃。 大理寺卿对着凤影墨微微一鞠。 “皇上,微臣之所以来迟,是因为墨香居一案有了新的进展,微臣一时被此案所缠,所以才姗姗来晚,请皇上恕罪。” 大理寺卿的一番话落,场下一片唏嘘声。 墨香居一案? 那不就是关于那副字画先帝密旨的事吗? 有了新进展? 胆敢在这样大的典礼上,公然将礼仪官叫停,想必不是一般的进展。 难道跟新帝有关? 这是场下很多人的第一反应。 夜离眉心微拢,看向凤影墨。 凤影墨面色极淡,只不过眸色却极深,他睇着大理寺卿,示意他:“讲!” “微臣遵旨!” 大理寺卿领命,然后对着围观的人群后招了招手。 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自围观的宫女太监们后面走了出来。 众人一愣,大理寺卿的声音响起:“此人是墨香居的伙计,也是那夜唯一的幸存者。” 全场顿时一片低低的哗然。 竟然还有幸存者! 不是说从掌柜的,到下面的伙计,全部都被灭门了吗? 面对众人的疑惑,大理寺卿继续道:“当时,他正好去后院打水去了,等他回来看到这一幕便连忙躲了起来,所以逃过了一劫。” 原来如此。 然而,立即就有人表示出了疑问。 “墨香居一事已经过去有些时日,既然幸存,为何在官府调查此案时不第一时间站出来,等到现在才说此事?” 疑问之人正是当日刑场主持大局之人,丞相沈孟。 沈孟的话语落下,众人纷纷点头。 的确这是个疑问。 “因为小的怕,怕凶手对小的不利,对小的家人不利。” 这次不是大理寺卿回答,而是那个小伙子自己。 < p> 他已经来到场中,对着凤影墨跪了下去。 凤影墨眸光微敛,没有做声。 沈孟却是继续表示着自己的疑问:“那为何现在又不怕了?” “因为小的媳妇知道了这件事,是她让小的站出来的,她说小的贪生怕死,忘恩负义,掌柜的对小的有恩,在小的最困难的时候,收了小的,而小的却看着他这样被人杀死,而自己苟且偷生,任凶手逍遥法外,小的媳妇说,小的若不站出来,她也要站出来,所以,小的就......” 原来是这样。 沈孟抿了抿唇,也无话可说。 凤影墨眸色深深,看着场下,等着大理寺卿继续。 “所以,他亲眼目睹了凶手的整个作案过程。” 啊! 大理寺卿一语落下,场下众人纷纷兴奋起来。 那也就是说,这个人亲眼见过凶手?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是谁? 他们很想知道是谁? 夜离担忧地看向凤影墨。 凤影墨扬手示意大理寺卿继续。 “凶手着一身墨袍,戴青铜面具……” 大理寺卿刚这一句落下,场下就瞬间传来一片哗然。 不少人第一时间想到了一个人,然后纷纷看向夜离。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