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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枝告别徐掌柜，又去毓文交了束脩。

    找了一圈，终于在菜市场外找到了刘大牛。

    这家伙……

    正趴在板车上，啃着路人施舍的菜馍。

    真把自己当乞丐了不成？

    也不知道他这副模样若叫程小禾见了，她会是什么反应！

    南枝上前，捡起沾满泥土的板车绳索，将人拖到了暗巷。

    蹲在不住战栗的刘大牛身前，抓住他的前襟，垂眸问道：

    “你还记得我吗？刘大牛？”

    刘大牛听见自己的名字，下意识抱住了脑袋。

    “我错了，我是好狗，不咬人了，我不敢咬人了……”

    简直没办法沟通！

    南枝用力扔开他，忽然想到了之前为了两小只套他麻袋的时候。

    那时候的刘大牛被打成那样，还在不住叫嚣谩骂！

    如今却变得这样畏畏缩缩……

    看来还是监牢更改造人啊！

    南枝本还想报复李秀芬一下，但看见刘大牛这般，也没了心情。

    蹲在他身前一字一句慢慢教：

    “记住，你叫刘大牛，家住陈家坳，娘是李秀芬！记住了？”

    刘大牛瑟瑟地点了点头，讷讷重复着：

    “家住陈家坳，娘是李秀，李秀芬……”

    南枝闻之，满意地拂了拂手，起身离开了。

    身后人影在暗巷前站了许久，盯着刘大牛也划出暗巷，方才回去回话。

    容小姐听着暗卫的回禀，咳了咳，追问道：

    “就这样放过他了？”

    “是。”

    她颔了颔首，心下思忖：

    南神医，果然心思纯善。

    她听徐掌柜说过这件事。

    那个人这样冒犯她，她本可以在狱中了结他，却还是放他回了家……

    南神医心胸，实非寻常女子可比。

    容小姐哪里知道，南枝还要用刘大牛来折磨李秀芬呢！

    哪能这么轻易就让他死了……

    南枝赶回大柳树下坐车，郑友文照例送她到家门口。

    她看着跑出来迎接她的两小只，和郑友文定下：

    今后每日早晚接两小只通勤，按包车算，每月三百文。

    隔壁的王小娥恰好在院里干活，闻声也凑了过来。

    “哎？他婶子，你要送他俩上学啊？哪个学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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