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林雨山抬手拂去身上的水渍,堪堪道:“在来这里之前,我本来是要去信|访举报接待室直接提交证据的,可我还是来先找了您,希望您能主动坦白。” “就因为这是您欠了徐孟洲的,必须要亲自还给他。” 她胸中一阵酸涩,忍不住哽咽。 “当年您为了自己的公司一意孤行要和黄家联姻,利用徐孟洲的婚姻为公司谋取利益。可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您拿来利用的工具!” “是人都会有七情六欲,都会在意旁人的看法!众口铄金,徐孟洲明明是天底下最好的老师,却被他珍视的学生和同僚们唾骂至此!他该有多难过您想过吗!难道他的心,一点都不值得您在乎吗?!” “徐叔叔,这么多年了。是您欠他的,该还了!” “求您了!” 尾音在房间里回荡。林雨山靠在椅背上重重喘息,仿佛耗尽了全身力气。 她再次感慨自己的无力与渺小。 她孑然一身地上了赌桌,却要借着徐父的新能集团为筹码,去奋力一搏。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损的还是徐孟洲的至亲之人。 多么自私。 可她太弱小,连筹码都没有。否则,她宁愿跟着那个女人一起下地狱。 如果那个女人总是能全身而退,那么贪污受贿呢。 她要让黄楹的后半辈子,都在监狱里忏悔。 关于徐父会不会主动向纪委监委交代自己的行贿行为,林雨山并没有得到一个明确表态。 她只是告诉徐父,自己会在两天后的上午九点,将U盘作为证据准时交到市里的信访接待处。 她明白,徐父也明白,主动交代会比被人检举揭发,惩罚要轻许多。 关于父亲的那套房子,过户手续已经办妥。 她现在,在靖州已经没有家了。 黄楹告诉她,明天自己会委托律师主动撤诉,让她立刻去给父亲办迁墓的事情,越快离开靖州越好。 其实林雨山何尝不知道,黄楹将她的一切掏空以后,即便不主动撤诉,自己也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可她就是要赌一赌主动撤诉的可能性。 原告主动撤诉,就意味着向所有人宣告事情是一场误会,徐孟洲就能清清白白地出来。 林雨山上了地铁,坐在靠边的位置,目光落在手腕带着的那条海蓝宝碎钻手链上。 列车启动,她脑海里不禁闪过离开前,徐父同她说的最后几句话。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