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因为觉得自己已经跟另外一个女人有了那种关系,不配再去破坏阿洁的美好。 又或许是因为他知道了阿洁对凤影墨的心思。 他不想去强人所难。 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这一切发生在夜灵的身上就变得截然不一样。 他越发现夜灵的美好,就越想摧毁她的美好,也不容许任何男人觊觎她的美好。 譬如韩啸。 哪怕明知道他们两人之间没什么,他还是不能容忍,对她动心思就不行。 看到他们两人在一起,特别是有些亲密的举措时,那种愤怒,那种癫狂,只有他自己知道。 昨日在御园,夜灵说,不清不楚的那个人是他,自始至终都是他张硕。 他想想,的确。 他从未跟她表明过自己的态度和立场。 因为他自己都没有搞懂自己的感情。 他不是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真的不是,他从未想过要脚踏两只船,他只是真的不知道,不知道怎样处理这些关系而已。 直到昨夜,昨夜他用一个鼻烟壶跟太医院的院正换取一个今日随驾出行的机会时,院正突然问他:“明日皇上参观戒坊,是不是夜灵姑娘也一同前往?” 他当时就震惊了。 “这,院正也能猜出来?” 院正就笑了:“这还用猜?很明显啊。” 他很懵,问院正:“哪里明显?” 他只字未提夜灵,怎么就明显了? 院正讳莫如深地笑:“看来,你真爱上夜灵姑娘了。” 爱? 他被这个字吓到。 说实在的,这个字他从未想过,对阿洁,他都不敢用这个字,而是喜欢。 他爱么。 爱夜灵? 不,不可能。 他当即否认。 院正笑得更欢了。 < p> “年轻人,不要否认,你当我们这些过来人是瞎子傻子啊,白日里,夜灵脸上刺了仙人掌的刺,你生怕别的男人碰她的脸,各种求我让我将机会给你,那是什么意思呢?只有对爱的人,才不想让任何人觊觎一毫一分吧。还有现在,你又在做什么呢?” 院正当时一边说,一边拍他的胸膛,“你扪心自问,你是一个会对上属溜须拍马或者贿赂收买的人吗?从来不是吧?但是,你今日却这样做了,一个人为了另一个人都可以改变自己的秉性,甚至去做曾经自己嗤之以鼻的事情,这说明什么,你应该心里明白。” 昨夜,他失眠了。 他想了一.夜。 的确,一直以来,他忽略了太多的东西,或者说,他逃避了太多东西。 院正说,只有对爱的人,才不想任何人觊觎一毫一分。 其实,不想别人觊觎的感觉,他对夜灵跟阿洁都有,但是,他震惊地发现,对夜灵非常非常强烈,而对阿洁,却是浅淡很多。 别的地方他懵懂,这一点,他却是非常明确。 因为,明明知道阿洁对凤影墨的心思,他只是有些失落。 而自从知道韩啸对夜灵的心思,他却是几乎要抓狂。 不仅仅是韩啸,别的任何男人都不可。 譬如昨日太医院,他就不要别人给她看脸上的刺。 当时,她很抵触,听闻院正让他来看,当即说自己没事,不用看了。 他当时真是气得不行,哦,给韩啸看可以,给太医院其他男太医看,可以,给他看,就不可以? 他故意拿话吓她,说若是不看,一旦发炎,可能会毁了脸上的容貌。 她依旧是不让他看。 他真的就给气炸了。 都宁愿毁了容貌,也不愿意让他碰吗? 他偏不让她如愿。 他直接上前扳过她的脸,替她看了起来,还将她钳制得死死的,让她动弹反抗不得。 当时,在场的太医都惊呆了。 他也懒得管,捧着她的脸,仔仔细细寻了起来。 仙人掌的刺又小又细,又接近皮肤的颜色,的确很难发现,也难怪他去御园的时候,韩啸跟她那样近。 他也是必须凑得很近很近,才可以看得出来。 两人鼻尖都几乎要擦上鼻尖,如兰气息轻缭在他的呼吸里面,被他吸入到心肺里面,他觉得整个人都蠢蠢欲.动起来。 若不是那么多人在场,他真的差点就吻了上去。 没人知道,他是靠多大的隐忍力,才一根一根将她脸上的仙人掌的刺找出来,并用镊子一根一根将其拔掉,并一点一点用透明的消炎药膏将其擦好。 这就是院正口中的爱吗? 还有今日,她用催眠一术完胜轻罗国的时候,他真的震惊了。 她不懂医术,他知道。 但是,催眠术是目前医术中很高深很高深的一项,连他都不会,她却运用得如此得心应手。 他不知道她从何而学,几时学的? 他只知道,那样的她,是那样耀眼。 特别是最后说那一席话的时候,真的,那样光彩夺目,就好像天地之间就只有她一人。 不,应该说,当时他的眼里就只有她一人。 那一刻他的想法竟然是,这一份美好,他只想独占。 他也终于明白,是的,这就是院正口中的爱。 其实,他早就应该明白过来的。 那日峰顶,她被奸人所挟,他没有凤影墨那般运筹帷幄,他并不知道一切都是帝王所演,他以为是真的。 所以他担心,他慌惧,在对方刀口逼上她的颈脖的那一刻,他什么也没有想,就脱口而出,一切是他所为,玄铁炼造之术是他拿的。 其实,那一刻他就应该明白。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