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二六章 郑玄的弟子们-《三国之逆袭成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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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人!”屋内呼噜声一断,突然响起一声大喝,这一声倒是让有些不知所措的刘正终于放下心来,一边与张飞扶起那摔得不轻的男子,一边没好气地喊道:“文丑,怎么回事?”

    话语中,屋内传来一句:“摔杯为号?刺客!”

    随后屋内骤然响起案几倒地声,窗口那年轻人脑子来回摇晃,口中“刺客,哪里有刺客……”地惊呼着,伴随着刀刃出鞘的声音,房门骤然一开,文丑那魁梧的身影冲了出来,口中大喊着:“公祐兄,某家这就……”

    话语未完,“嘭”的一声,文丑被襜褕下摆绊倒,连人带刀摔在地上,痛叫了几声,又急忙握住刀滚了几圈爬起来。

    “文丑,你就是这么办事的?张某看错你了!”

    微光中,响起张飞压抑而愤怒的声音,文丑猛地抬头,惊喜道:“刘公子,益德兄!”

    “刘公子?德然?我,我孙乾孙公祐啊。昔日你我见过,我与你家兄长,刘、刘玄德……还有来往,你可知道?不,你必当知晓……孙某有礼,有礼了。”

    摔出来的男子正是孙乾,只不过这番话看似有条有理,整个人还是摇摇晃晃的。他双手抬起想要拱手,弯腰的动作中,又有一头栽倒的趋势。

    刘正急忙扶稳,与张飞扶着他走向文丑,文丑一脸不好意思地将三人迎进去,就听到窗口传来“公祐兄,你、你去哪儿?等等郗某……啊!”,扭头就见那年轻人已经消失在窗口,唯独两只脚挂在窗框上,还在动弹。

    “呵呵,二位把公祐兄放到凉席上去吧,鸿豫兄我来,我来……”文丑一脸尴尬,急急忙忙跑出门,到得刘正与张飞将口中仍旧朝张飞手中的丈八蛇矛说着“德然,你我可好久不见了,未曾想此番前来,你与以往大不相同了。啧啧,如今这脸,怎么长得好像蛇啊……”的孙乾放到凉席上后,文丑扛着那位追着摔出去的年轻人也回来了。

    “刘公子,此事着实……哈哈。几位夫人早就被国子尼带过去与荀公子呆在一起了,云长兄午时过来,我带他又去了一次,几位夫人知道你们进城,心情还不错。不过知道你们去见刘备,荀公子也挺意外,我还听说他会安排人接应你,所以才与孙公祐他们……哈哈,倒是没想到,你们还是找到这边来了……”

    他将那年轻人也扔到凉席上,一一指认道:“孙乾孙公祐,郗虑郗鸿豫,睡着的是公孙方公孙奉正。还起身……睡你的!”

    他踢了一脚想要起身的孙乾,也不顾及孙乾说着“子盛兄,我脸疼……”,摇头苦笑道:“一群酒痴,奈何喝了酒就各种胡来。你们是不知道,以往跟着老师一个个都是正人君子,出了门,这一路因为喝酒也不知惹了多少祸事了,都是文某帮他们善后。”

    话语刚落,文丑突然朝刘正敛容拱手道:“虽说荀夫人信中应当提过文某的感激之情,文某还是想说,多谢刘公子!你让某家得以跟随老师学习,虽说时日尚短,某家也是获益匪浅,还得老师赐字‘子盛’……”

    他说着,目光微红,突然跪下,“文某无以回报,这条命,回去颜家,便是颜家的,出门在外,便是刘公子的了!”

    自打文丑随着李彦李成等人南下与颜良汇合回去徐州,此后虽说也跟着颜良去了几趟荆州拜祭童渊,但随着颜升颜承迎合赵昕陷害刘正,事实上颜家与刘正明面上也是断了关系的,文丑与刘正也没有来往了。

    说起来,也是颜良明事理,两年前写信给刘正坦白过,他看得出刘正有招揽他的意思,然而纵使有李彦、李成的关系在,颜升颜承的事情实际上也亏欠了刘正,颜家家主却是打定主意不再与刘正有任何交集了,他身为颜家人,自然不可能毫不在意族长的态度再与刘正来往。

    不过颜良想来想去,也觉得颜家再这么下去,多半不能长存,而且他一直想着建功立业、光宗耀祖的事情,于是便向刘正打听了一下卢植可能认识的徐州大儒,字里行间倒也有些不好意思,说的也是让刘正帮帮忙,不帮也没事的那套说辞,刘正这边收到之后,却是尽力而为,后来通过卢植联系到住在青州的郑玄,索性就让颜良带着文丑一起过去。

    郑玄乃当世大儒,身边弟子门生已经有上千人,不少人都已经被郑玄推举到州郡做事,也有不少人成了当地名士,名声鹊起,到哪里都吃香喝辣的、受人抬举,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能够得到郑玄教诲,无异于一只脚已经踏进了士人的行列,往后也是前途光明,颜良自然不嫌距离远,与文丑立刻就赶过去了。

    也是那次回信中,颜良承诺让文丑给刘正帮忙,往后他若是遇到刘正,也会尽量帮忙,若有可能,还希望能够让颜家与刘正重归于好,乃至于能够有朝一日,一同共事朝堂——便是在刘正手底下为朝堂办事也无妨。

    这番话,当然也有隐晦奉刘正为主的意思,毕竟算是一番知遇之恩,刘正这边倒也一直放在心上,偶尔想着将河北四庭柱的二位招揽到身边,心里也有些美滋滋的,这时见文丑感激涕零,字里行间还不忘颜家,算是有情有义之辈,便也急忙去扶,“昔日宛城一事,你们鼎力支持,刘某不过是投桃报李而已,子盛不必如此客气。说起来,你的字,拙荆是提了,不过,她还说还是叫你文丑来得舒服,说你那书法……委实太丑,有辱郑师伯的名声。哈哈……怎么又跪下了?”

    见文丑被扶起来后突然又跪下,刘正一愣,张飞也怒道:“怎么,酒还没醒啊?”

    文丑倒是没醉,但身上酒味也很是浓郁,可以看得出他其实也喝了不少,说话的时候时不时会眼睛上翻,像是在斟酌着用词,俨然是脑子有些不灵光的状态,当然,既然是清醒的人,总不会在起来后又无端跪下,就见文丑的眼眶更红了,隐隐带着哭腔道:“公子,文某这一跪,并非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子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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