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二一章 请赐教-《三国之逆袭成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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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攸挑了挑眉,就见荀祈递过木牍,笑道:“我若没记错的话,姑父这两年屡次寄信询问他是否学业大成,每信必有此问。听慈明祖父所言,姑父对他的看重程度,比你更盛,想来军谋也比你更盛,你可得小心啦,切不能再生出如蹋顿一事这般鲁莽的想法了。”
荀攸望着木牍上的名字,愣了愣,“他学成了?”
“嗯。你看背面。”荀祈点点头,“不过他也是奇怪,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说这些话,那日我登门拜访,看他模样倒好似有心不领我等的情,准备转投他处。哦……对了,我离开之前,他还告诉我,志才也去见过他。就是他也没答应志才,后来我也问不出什么了。但我之前见过他与友若叔父来往密切,觉得他也很有可能投靠袁本初。”
将木牍翻了个面,望着其内的字眼,荀攸突然眸光一厉,“这厮……”
他目光缓缓游移,下意识地大拇指一抹胡子,从人中一直抹到右嘴角,抹的很慢,到得抹完之后,突然嘴角一勾,“年轻气盛……莫不是醉酒的胡话?”
上面写的是一些讨教的内容,直来直往,若是理解的不好,倒也有挑衅的意味,荀祈知道那人绝不会有这种心思,而且荀攸与那人也算认识,以往也有过一些来往,木牍所言之事与其说是挑衅,不如说是朋友间的玩笑,这时见荀攸有些看轻对方的讨教,莞尔一笑,“你也别太自信了。论远见,伯朗叔父都自愧弗如的人,你说岂是鱼虾之辈?”
“选袁本初……呵,我自然知道他不是鱼虾之辈,但这份远见,还得历练呐。若虚名便能成事,那焦和之流清谈无敌,岂非当今国士,又岂会沦落到连黄巾贼都难以应付的地步?再者,我虚长他十余岁,你当真以为我这些年的积累喂了狗了?便是不说这些,我等韬光养晦数年之久,为了此事不知道付出了多少努力,谁人远见有我等长远?他不过学业大成,逞凶斗勇、少年意气,这心性……着实得敲打一番。”
荀攸摇摇头,笑容却是越来越锐利,“既然他有心赐教,那我便成全了他……呵,此句倒是说的好。不管去哪里,这都是意气之争,真要还情的时候,为了大局也会帮衬我等。殊不知开弓没有回头箭,又有‘士为知己者死’一说,谁人信他?他日岂能由着他了?可惜啊可惜……这便是婉拒了。由他去吧。来日便让他知道他错过了什么。”
说话间,荀攸扫视一圈,找到一个抽屉拉开,将那木牍放了进去,随着抽屉拉拢,黑暗逐渐笼罩木牍,隐隐有苍劲有力的“请赐教”三个字隐没在黑暗中。
抽屉关上,荀攸说着话,领着荀祈往外走,随着荀祈笑问着“兄长,青州关乎袁本初的恶名,可被人查到是赵昱他们做的……”,荀攸严厉呵斥“休得胡言,我等便是让人保持清醒,提醒那些人切莫胡乱做出另立刺史这等不遵圣意的事情来,至于诋毁,便是焦和所为罢了……走吧,去看看墓园那边,顺便给你介绍介绍徐景山,姑父另外看上的少年郎,与那狂妄之徒一样,也是个酒鬼……”,房门关闭,光亮收拢,那格抽屉上赫然刻着五个字——
“郭嘉郭奉孝”。
……
七月初六,蓟县又下了一场大雨,雨过天晴之后,城外的营地内隐隐有炊烟袅袅,周边时不时有粮草辎重被运过来,然后空车四散,偶尔有马群在四下跑动,胡语歌声悠扬,营地内尚有不少人在念着《道德经》,“道可道非常道……”,那幽州话或字正腔圆或蹩脚难听,但人数一多,书声琅琅,倒也颇有一番意境。
只是那些读书人的身份,在旁人看来,多半避之不及,于是便也无人过来看热闹——当然,事实上这样书声琅琅的场面在这几个月中不时发生,那些行人早就知道这里算得上是一个比较敏感的地方,多半时候,除了消息实在闭塞的人,亦或实在想学习的人,才会停留在此,其他人已经开始习惯从其他道进城,甚至有特意绕了些远路进城的。
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倒也是近来北面几个地方,黄巾军与乌桓部落对战屡战屡败,虽说只是小规模的战斗,但堕了大汉名声是确确实实的事情,何况百姓确实遭了难,哀声遍野,还有不少前些年避难幽州的人开始南下避难,引起另一波迁徙狂潮,这等时候,那些仍旧北上的人的身份就足以确定是黄巾军了,而知道那些黄巾军与刘正有关,又有谣言流传此次刘幽州一病不起、蹋顿报复,都是此人一力促成,以至于不少百姓对这个地方颇有怨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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