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我要你对所有人守口如瓶,便说查不出任何东西。” 蔡阳脸色坚定,将腰间佩刀放在桌上,“那闵琦、马台之流近来为府君、都尉所不齿,大有觉得打探消息之人都是作乱贼人的想法。闵琦、马台离去不久,你便操持了这等事情,我若上报县令,传达府君,你以为……” “呵呵,酬劳已够,酬劳已够,蔡公子还是莫要敲打了……某家近来也是诚惶诚恐,唯恐触怒了府君。还望蔡公子做人……” 那大汉拍了拍蔡阳的刀,“各自留一线啊。” 那大汉笑了笑,还要拿起筷子吃面饼,一侧台阶有名公子哥蹬蹬蹬地迈步上来,人未到声先至,“哟!这不是咱们蔡公子吗?还有这等雅兴出门散心啊?令妹可要委身我等这些贱籍……哦,比我还要贱,你不回去多多阻拦?哈哈哈!” 见蔡阳脸色微沉,那大汉笑着端起碗,起身小声道:“某家最后送蔡公子一句话。传言……黑山军陆续回来了,其中也有一些关乎请命、十常侍一事的流言蜚语。刘公子那日所说谶语,蔡公子未曾忘记吧?” 蔡阳愣了愣,见那大汉端着碗朝阶梯走,路过那公子哥的时候还低头招呼了一声,那公子哥并不回应,那大汉便也与紧随而上的两位公子打过招呼,随后下楼,蔡阳急忙起身要追,那当先而走的公子哥手中折扇“啪”的打开,横手一拦,身后两名公子与两名门客更是拦住去路,蔡阳皱眉道:“颜松,蔡某……” “那不是赵弘么?与宛城黄巾贼人同名,本公子想想啊……刘正与张曼成交好,彼赵弘许是此赵弘。蔡阳,你与黄巾贼勾结,莫不是想……” 名叫颜松的公子哥一挑眉,蔡阳冷着脸扫向另外两名公子哥,“鲍叔贤,马仲举,还不让开?” 那鲍良鲍叔贤做了个请的动作,笑道:“蔡兄,不若坐下一谈?良也有话与你一说。” “夏虫不可语冰。你我道不同,还请诸位自重!” 蔡阳拱了拱手,推开颜松的手,就要离去。 那马融马仲举急忙挺胸拦住,“蔡阳,颜公子与鲍公子诚心相邀,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蔡某有要事要办,还请诸位不要……” “要事?” 颜松冷哼一声,见二楼几位客人望过来,瞪了眼过去,望着众人低头的模样,冷声道:“蔡公子,颜某也有要事与你相商。既然颜某求亲不成,不知,叔贤兄可够了?若是不够,我还有人,必让令妹求得良婿,你若一去,只怕此事往后你便说不上话了。” “你?!” 蔡阳脸色一沉,鲍良一脸无奈地拱了拱手,“还请蔡兄屈尊一坐。” “无耻之尤!” 蔡阳朝着颜松冷哼一声,返身回去跪坐,不久之后,众人坐下,蔡阳望着一脸得意的颜松,暗自咬了咬牙。 说起来,颜松便是颜升的嫡孙。 自打那日天使被害,刘正被郡兵围困在庄府内,颜家、鲍家便跳得极其厉害,便是在郡府门口都敢破口大骂,说公孙瓒颠倒是非,徇私枉法,还说他勾结贼人迫害忠良,霸占田地,便是与那夜的贼人也脱不了干系。 这样的事情其实这半个月时不时会发生几次,来来去去倒也有不少人,但最出挑的还是颜家这等妄图巴结上秦琼的商贾。 那日公孙瓒护住刘正与卢植,终究理亏,此后便是连迫害各家家产的贼人都没有抓到,虽说又平定了几波贼人,但那些贼人攻击的是刘正张轲名下产业,不少人凭借那夜暴乱张轲刘正名下产业的毫发无损,对刘正多有怀疑,此举便也令得不少人拍手称快,夸赞贼人是正义之士,而公孙瓒自然又成了助纣为虐的暴徒之流。 蔡阳倒也听说,那些贼人是由颜家、鲍家等家族召集,与那日维护赵昕的百余人相互勾结,谋求报复,但流言蜚语他也不会全信。 只是公孙瓒没有如同刘正所说,将那日力挺赵昕一众的人看护住,除了秦琼、刘石之流为了他们的性命考虑进行了保护,甚至连对那些谩骂者的敲打都没有,俨然是等着朝廷那边来人定罪再行追究的架势,颜家、鲍家自以为逞了威风,又认定刘正必然身死殒命,连公孙瓒都要倒台,平日里便也趾高气昂,一副目中无人的姿态。 当然,这些做法在长辈的交际圈内还算轻微,小人得势毕竟在这年月的圈子里为人不齿,颜家自认商贾,也还想往上爬,怎么也不可能将市侩的嘴脸都露出来,可一众后生晚辈,平日里无所事事,为人吹捧,没些内涵素养的,自然将心中想法溢于言表,平日里作风也肆无忌惮。 这颜松此前便得意忘形,竟然也不通过父母去请媒人,而是自作主张,让媒人前去蔡家说媒,想来怂恿过媒人将姿态放高些,那媒人言辞之中不乏威胁蔡利明哲保身,早日投效颜家以免惹来灭族之祸,蔡利毕竟不是易与之辈,从那媒人口中套出了事情始末,知道颜松自作主张,妄图巴结蔡氏,甚至吞并蔡氏的家底慢慢转向士族,自然是大发雷霆,数落颜松商贾贱籍,痴心妄想。 梁子既然结下,此后蔡阳被对方针对着也多了不少麻烦,不管是出门应酬,还是休息家中,都时不时会有亲善颜家的人上门,亦或拜帖。有一些偏偏还是不好拒绝的,蔡阳自己,亦或家中同辈,便也吃了不少亏。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