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三章 火光诊断书与轮回站台-《史上最强勇敢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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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鼻腔里钻着猪油混着葱花的气息,滚烫得像要把肺管烧穿。他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趴在一张油腻的木桌上,桌面的裂纹里嵌着深褐色的酱汁,指腹蹭过去时,触感竟和药科大学教室那面爬满粉笔灰的黑板一模一样。

    “要醋吗?”

    苍老的声音从头顶砸下来,带着铁皮烟盒的锈味。沈杰抬头,撞进一双浑浊的眼——是莲花路站那家生煎铺的老板,围裙上的油星亮得像碎玻璃,手里的铜锅铲正敲着锅底,“滋滋”的声响里,二十只生煎在铁锅里鼓起圆滚滚的肚皮,焦脆的底壳粘在锅上,像谁用胶水粘了层金箔。

    “两笼,多放醋。”这句话脱口而出时,沈杰的喉咙突然发紧。这是季敏以前总挂在嘴边的话,每次在海宁路过生煎铺,她都要踮脚趴在橱窗上看,说煎得最焦的那只像他皱眉的样子。可此刻坐在对面的不是季敏,是个穿中山装的老头,袖口磨得发亮,正用银簪子似的筷子夹起生煎,小心翼翼地咬开个小口,热气混着肉香扑在他布满皱纹的脸上。

    “沈先生还记得这味道?”老头笑起来,嘴角的皱纹里嵌着油星,“三年前你在这儿买生煎,也是要两笼,多放醋。”

    沈杰的手猛地攥紧,木桌的裂纹硌进掌心。

    三年前?

    他明明昨天还在金陵大学的火光里疯跑,手腕上的银链勒得皮肉生疼,怎么会突然坐在莲花路站的生煎铺里?

    他低头看自己的手,指甲缝里还嵌着槐树根的黑泥,可指腹上的薄茧却消失了,光滑得像刚剥壳的鸡蛋——这是他刚到金陵时的手,还没开始在药科大学的讲台上写板书,还没学会用手术刀划开实验动物的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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