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二章 槐根秘符与镜中魅影-《史上最强勇敢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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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钰彻底醒了,揉着眼睛坐起来,晨光落在她裸露的肩膀上,像镀了层金箔。“什么快递啊?神神秘秘的。”她探头往床底看,突然“呀”了一声,“我的手链怎么掉床底下了?”

    沈杰看着她弯腰去捡手链,长发垂下来扫过手背,突然想起在海宁干河街,季敏指着诗牌问徐志摩亲陆小曼时会不会手在腰上画圈。那时季敏的发梢扫过他的下巴,也是这样微痒的触感,可此刻落在手背上,却像被细针轻轻扎了一下。

    “别碰!”他抓住季钰的手腕,指腹正好按在她腕骨的凸起处——这里本该有块淡青色的胎记,是季钰高中时骑自行车摔的,可现在皮肤光滑一片,连点浅痕都没有。

    季钰被他捏得皱眉:“你发什么疯?”

    沈杰猛地松开手,后退半步撞在衣柜上,折叠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他看着眼前的女人,看着她眼底一闪而过的陌生,突然想起黄思颖在讲台上说的那句话:“老师,你梦该醒了。”

    床底的包裹突然动了一下,像是有活物在里面撞。

    季钰的脸色白了,往后缩了缩:“那是什么?”

    沈杰没说话,弯腰捡起折叠刀,一刀划开牛皮纸。里面滚出来的不是什么物件,而是一段黢黑的槐树根,根须盘缠扭曲,像只攥紧的手。最粗的那段根上刻着行字,是用指甲深深抠出来的:“七月初七,莲花路见”。

    莲花路——这三个字像道惊雷,在他脑海里炸开。

    他猛地转头看向季钰,她的脸在晨光里竟有些透明,像海宁佛塔门缝里漏出的雾气。“你到底是谁?”他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折叠刀的刀尖在晨光里颤出细碎的光。

    季钰突然笑了,那笑容和记忆里季敏咬他耳垂时一模一样,带着薄荷糖的甜:“沈杰,你忘了?是你说要带秋千的房子,要每天给我做焦糖布丁的。”

    她的声音越来越远,身体渐渐变得透明,最后化作一团白雾,飘向窗外。沈杰扑过去想抓住她,却只捞到一把冰凉的空气,掌心里还残留着银手链的触感——那串链子不知何时缠在了他的手腕上,冰凉的链节嵌进皮肤,像道锁。

    卧室里只剩下他一个人,阳光已经变得炽烈,地板上的光带变成了刺眼的金。床底的槐树根还在微微颤动,根须间渗出暗红色的汁液,在地板上晕开,像极了海宁山顶岩石缝里的苔藓。

    沈杰抓起那段槐根,根须的触感竟和人手的皮肤一般温热。他突然想起刚才塞进门缝的青铜符牌,忙摸向口袋——符牌还在,只是表面的云纹不知何时变了,竟浮现出一幅地图,标注着“文鼎广场西侧,老槐树下”。

    他冲出家门时,楼道里的声控灯应声而亮,灯光惨白,像吞鲸市医院的走廊。楼下的车棚里,那辆九号电动车还停在原地,只是车座上落满了槐树叶,车筐里放着的不是草莓蛋糕,而是半盒吃剩的关东煮,萝卜泡在浑浊的汤里,像只浮肿的眼睛。

    骑电动车穿过工地时,沈杰感觉车轮碾过的不是坑洼的路面,而是海宁环山路的碎石子。路边的防尘网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像季敏白色的裙摆;远处塔吊的吊臂转动,活像佛塔木门上生锈的门环。他摸了摸手腕上的银链,链节硌着骨头,竟和在横头街抓娃娃时,季敏攥着他手指的力道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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