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一个人不管原来如何,如今身为贵妃,气度这个东西,其实都是后天修养的。 彩衣翩翩,很是养眼。 “啪!”一声翠响。 吓得沈媛喝酒的手一顿。 她虽然是来看热闹的,但也没想到如此刺激。 宴堂之上,魏化渠将酒杯摔了。 前方的金吾卫纹丝未动! 有趣…… 权文田脸色已经变了。 魏化渠:“老子今日就是替三军讨个说法,如此迷惑君上的女子,留不得在宫中。” 权文田:…… 还未来得及说话,御史监陈殳“咣!”的一声,把酒杯往桌子上狠狠的一放。 震得众人不由得向他看去。 御史监于是清了清嗓子。 沈媛不得不佩服这二位古人行事。 那武将军魏化渠摔得是一只白玉酒杯,扔在地上瓶身四分五裂那一刻声音实在清脆响亮。 这文官御史监陈殳墩的是一只青铁杯盏,磕在桌面上那也是咣咣作响。 就听御史监呵道,“此处虽非朝堂,但圣驾君前,岂容你这番无理,理应……” 程辅之突然端起酒杯,伸手打断陈殳。 谁都知道若是任由御史监唠叨,恐怕天亮了也未必能唠叨完…… 况且,程辅之手里的杯子,无论是摔在地上还是墩在桌子上,都够在座的半数以上官员抖三抖。 沈媛偷瞄自己这位皇帝叔叔的脸色,皇帝木然坐在上面,看不出息怒。 权文田脸色还是很难看。 程辅之:“岭南军虽占据湛江,但有魏大将军在,收复失地并非难事。然而,老臣觉得,真正难收复的,其实是人心……” “人心伤了呀……实在难挽回。总要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魏化渠心中暗道,“这其实不是和老子我一个意思?只是这些文人说得清楚明白,漂亮些。” 又听程辅之道,“只是,魏大人,这后宫嫔妃实乃宫闱之事,还是让权大人拿个主意为好。不可僭越,不可越举……” 权文田心中直骂程辅之祖宗。 反正是要死的,不然他也不会哄着皇上搞这个宴会。也不会让贵妃如此惊艳亮相,为的还不是皇上,想着以后人去了,也不至于太过于悲伤。想起这一晚,总还有个念想……也算是对得起菱贵妃了。 这原是权文田对皇上的一份苦心。 他们这些朝臣将军,只想着天下,有谁真正为陛下想过,想着他会不会难伤心难过? “陛下,拿个主意吧。”权文田颤颤跪下。 其实也已经没有第二条路。 “可惜了……今夜这场舞,还未跳完。”皇上起身摆摆手,打算离去了。 潋妃忙起身上前搀扶。 “皇上多虑了,听闻昌怡公主最善歌舞,当年菱贵妃能入选进宫,还是得了她的点拨。”魏星儿声音一向清脆。 “想来是不管身在何处,一家人心意相通,才能让菱妃如此得陛下的意。” “哦?”皇上顿住脚,回身看向沈媛。 小小的人儿坐在那里,他们周家的人其实都是这样,脸色太过苍白。本来就昌怡声得算明艳,如今却也和自己一样,看起来羸弱得很。 一会儿可能会有血腥。那个场面不好看。 皇帝想到此冲沈媛招招手,“阿媛,跟朕走吧。这里一会儿不好看。” 沈媛微怔。 随即明白了这位皇帝叔叔的意思,腼腆一笑,“潋妃说得没错,菱贵妃的确是本宫的一位故人,本宫送她一送。” 楚菱昔早已经瘫坐在地上,血色全无。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