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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迅速的恢复了常态，收敛了目光，微微一笑。

    “来了，……请坐！”声音清亮明朗。

    何梦曦淡定颔首，去坐到了他对面不远处的椅子上。

    凌子胥起身，坐在了她对面的一张罗汉榻上。

    这样的相对而坐可是第一次，他放下了高高在上的姿态，她拾起了属于自己的尊严。

    凌子胥穿了宽衣大袖的白色衣衫，收敛了一向咄咄逼人的气势，是一个雅柔的翩翩公子，和颜悦色的让人有莫名的陌生感。

    “多谢王爷助我功成！”何梦曦开门见山。

    “你……知道了？”凌子胥微愕。

    昏迷的几日，他以为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其实何梦曦的确是不记得，不过，她从一些蛛丝马迹中能推测了出来。

    走火入魔的那一刻，她的心里是明白的，她拼了命的努力控制，可是无力回天，最终迷失心智。

    如今可以平安醒来，而且时时感觉身体内有一股强劲有力的气流在游弋，除了凌子胥，她想不出还会有谁。

    或者说，有凌子胥在，他也不容许别人染指。

    何梦曦微微一笑，算作答复。

    “不用谢，……其实，你恨我才对！”凌子胥表情温和。

    何梦曦摇头。

    “为什么？”

    “我不是她！”

    “但是这些日子……我做的并不好。”

    “是你保全了我！”

    “你如果真的这样想，倒是不错！”

    凌子胥站起来，走到窗前，窗外绿意盈然，可是他的眼眸中有些许的沉重。

    “我最初的誓言，依然有效！”何梦曦看着凌子胥的背影。

    这背影，长身玉立，身姿伟岸，一如她在绝望中初见他的样子。

    “什么誓言，为奴为仆么？”凌子胥转身看她，嘴角微勾。

    “说到做到！”她迎着他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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