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苏邈阴阴一笑,漫步上前对沈良辰说:“家妹十岁患病,如今已经五年了。旁人很少见过她真正的容貌。” 沈良辰皱眉,眼前这个苏邈是苏家二少爷,为人阴险狡诈,不可不防。他盯着苏邈,沉声问道:“你想说什么。” “你怀中这个女子,像极了我的妹妹苏锦。”他又阴恻恻一笑,吓得楚长亭一个哆嗦。 沈良辰怒气升腾,但又碍于苏家的面子不好发作,只得挑眉说:“哦?可是长亭如今已经十六岁了,说她像十岁的小姑娘未免有失偏颇。恐怕是二少爷思妹深切,恍惚了吧。” 苏邈轻轻嗤笑一声,眼睛里仿佛有火焰在蔓延:“锦儿的病,自下而上,脸是去年才开始溃烂的。如此狠辣的手法,让病者慢慢忍受等待自己容颜溃烂的过程,实在不应是人做的事情。” “……”沈良辰脑中一闪而过的,是那双狭长深邃的眼眸。 “我今日说这些没什么。”苏邈转过身去,声音中有种癫狂的颤抖,“只是沈将军可千万想明白了,不要哪天被当做弃子扔掉,还在心心念念着不该心心念念的人。”说罢便走远了。 楚长亭看着苏邈走远,背后一阵发凉,她望向沈良辰铁青的脸,轻声问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疯子而已,无需当真。”沈良辰轻轻拍了拍楚长亭的肩,眼神渐渐柔和起来,“咱们走吧。” 回到客栈,沈良辰安排梅妆带着楚长亭去吃些东西,而自己则静坐在窗边,眉头紧锁。 远望是隐没在雾霭中的群山,山的尽头,就是华丽的宫宇廊桥,还有那个站在万人之巅睥睨众生的王。 此前我一直引以为荣的,是你对我的信任和青眼。你可对任何人狠辣算计,却从未对我。 可如今,这份厚爱却变成了随时可能爆发的山洪,我活在你的脚下,感觉岌岌可危。 沈良辰闭目,长叹一口气。 此时,乾坤殿内,易轮奂修长的手指划过一幅画作。 画面上的人巧笑嫣然,眉清目秀,有倾国倾城之姿。 突然,他抽出长剑,让画作拦腰划破,又将剑直直插入女子的心脏处。或许是动作太大,易轮奂开始剧烈的咳嗽,然后嗓中一阵腥咸,他扶住桌子,鲜血喷在画卷上,让女子的脸有种诡异的美感。 “咳咳……”易轮奂重重地喘息,身后梅容跑过来,急忙为他递上一杯清茶。 “梅容,你说,朕是不是要做些什么了。”易轮奂结过茶轻轻抿了一口,然后接过梅容的手绢细细地擦拭自己的嘴上的血迹。 梅容心疼地看着画上的血迹,血色红中发乌,看来病情又有些加重。 “梅妆刚刚传信,说沈将军去了苏府。”梅容抬起头,一张和梅妆一模一样的脸。 “哼,苏家。”易轮奂将手绢一扔,“他去也无妨。不过……”易轮奂突然眼光转向北方,北风瑟瑟,带有来自草原的萧条和杀气。 “极北草原那鹰瀚王又该蠢蠢欲动了。”易轮奂眼中有些迷离的光。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