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我娘一直跟我说,我烧了三天三夜,醒来后就变“傻”了。 但现在我想起来了。 不是发烧把我烧傻的。 是村长胡富贵。 他怕我说出去,在我喝的水里下了药! 我清楚地记得,发烧第二天,他带着堂弟来看我。 他们假惺惺地摸我额头,和我娘闲聊。 屋里又闷又热,我昏昏沉沉。 我记得胡富贵的身影,挡在我和水碗之间。 手里有个撒东西的小动作。 他堂弟胡建军,当时表情紧张。 然后,我喝了我娘递过来的那碗水,味道有点涩。 之后再醒来,脑子就像蒙了一层雾。 看什么都隔着一层纱。 而胡富贵那个堂弟,在乡里当干部,就是胡建军。 那时候的胡建军,还只是个小办事员。 然而现在,已经是计划生育办公室主任了。 怪不得王寡妇,要去乡里告状。 她肯定是找胡建军去了。 我心里乱成一团麻。 原来我傻了这么多年,不是生病,是被人害的。 而害我的人,现在还在逍遥法外。 “铁柱?你在这发什么呆呢?” 林燕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 她挺着肚子走过来,面露担忧: “娘说你看完通知就愣在这儿,咋了?” 我赶紧站直身子,勉强笑笑: “没事。太阳大,有点晕。” 林燕伸手摸我额头: “没发烧啊?是不是昨天累着了?回去吧,歇会儿。” 我由着她拉着我往家走,脑子还在嗡嗡响。 胡富贵、胡建军、王寡妇…… 这些事像一团乱麻,绕在一起。 快到家时,我看见院门口停着一辆自行车。 一个穿着白衬衫黑裤子的男人,正在和我娘说话。 正是胡建军。 我脚步一顿,下意识地把林燕往身后拉。 “咋了?” 林燕不解地问。 我没说话,只是盯着胡建军。 他看起来四十多岁,梳着分头。 脸盘和胡富贵的有点像。 但更白净些,戴着眼镜,显得文质彬彬。 他看见我们,笑着走过来: “这就是铁柱和新媳妇吧?恭喜恭喜啊。” 我娘赶紧介绍: “铁柱,这是乡里的胡主任,专门来关心咱家情况的。” 胡建军伸出手要跟我握手。 我盯着他的手,没动。 他有点尴尬地收回手,推推眼镜: “听说昨天王翠花来闹事了?乡里已经批评教育她了。你们放心,现在提倡婚姻自由,只要双方自愿,没人能干涉。” 我还是没说话。 林燕在我身后小声说: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