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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飞的耐心耗尽了。

    他抬起右手，食指轻点。

    嗡！

    指尖一缕白芒吞吐，并不刺眼却蕴藏着一方世界的生灭。

    林清雪脸色剧变，她感受到了死亡！

    不是肉身死亡，而是从神魂到存在痕迹都会被彻底抹去的终极寂灭！

    就在这时，一道红影闪过。

    柳如烟不知何时已出现在阁楼，一只玉手按住了宇飞的手腕。

    “飞儿，何必与她一般见识。”

    声音甜腻，但她凤眸中的神色，却冷得能冻结神魂。

    她看向林清雪，红唇轻启：“清雪，退下。”

    三个字，言出法随，是宗主的无上威严。

    林清雪身子一颤，本能地想遵从，但心里不甘。

    “师尊，我只要一个答案。”

    “答案？”柳如烟笑了，笑声里带着一丝危险，“你想知道飞儿为何如此强大？想知道他为何能一指碾压天剑门的天骄？”

    林清雪重重点头，眼中是近乎偏执的求知。

    柳如烟走到她面前，伸出手轻抚她的脸颊，动作温柔，语气却森然。

    “因为他是我的人。”

    “这个答案，够吗？”

    轰！

    林清雪如遭雷击，脑中一片空白，脸色比刚才更白。

    她明白了，彻底明白了。

    宇飞的强大，源自柳如烟！

    他的一切，都是这位魔道巨擘的赐予和栽培！

    她拼尽一切想追赶的背影，原来从一开始就站在她永远无法企及的终点。

    这个认知，比死更让她绝望。

    “不……不可能……”林清雪失神地摇头，眼里的光彻底黯淡，“他明明只是个鼎炉，怎么……”

    啪！一声清脆的爆响，在寂静的藏经阁内炸开！

    柳如烟一掌甩在林清雪脸上，五个鲜红的指印瞬间浮现。

    “闭嘴。”柳如烟的声音，彻底没了温度。

    “再多说一个字，我便废了你的修为。”

    林清雪捂着脸，泪水夺眶而出，但更多的是深入骨髓的恐惧。

    她终于知道，自己触碰到了师尊的逆鳞。

    宇飞看着这一幕，心如止水，只想让这两个女人赶紧消失。

    “师尊。”他开口，声音依旧平静，“我累了。”

    柳如烟瞬间转身，脸上的酷烈冰霜顷刻消融，化作万般柔情。

    “当然，飞儿今日辛苦了。”

    她瞥了一眼林清雪，警告之意一闪而逝。

    “清雪，还不走？”

    林清雪咬着唇，最后深深看了宇飞一眼，眼神复杂到了极点，而后转身，踉跄走向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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