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里外差了两个工分,还是上面定的,谁来也改变不了的,这让人上哪说理去? 尽管工程指挥部、乡公社和大队都给了他家照顾,也禁不住家里的顶梁柱倒下的损失啊。 不说别的,就说治疗费用,大头确实是工地指挥部和乡公社出了,那些零零碎碎的,加上为了让儿子恢复正常所找来的偏方,还有补充营养的花费,海了去了。 一个五口之家算是彻底掉进了泥潭里,再也爬不出来了。 老两口和儿媳妇儿整日里抹眼泪,大冬天冻死个人,他们四处奔波,求着人给他家唯一的壮劳力定个残疾。 这样一来就有补助了,一家子还能维持下去。 可乡革委会那群东西是啥人?他们能那么热心给办了?每日里忙着拉帮结派、争权夺利、互相捅刀子的事儿还来不及呢,谁会好心干那个费力不讨好的琐碎事? 老两口子一去找领导,就说让他们回来等着,要么就说他们儿子是在工地上受的伤,让他们找工程指挥部去。 工程指挥部说这种事真的不归他们管,这是地方上负责办理的,他们没有权限啊。 你推给我,我推给你,反正已经好几个月了,依然没办下来。 如今更好,路平安直接把乡革委会的干部都收拾了,只能寄希望于下一任领导能够靠谱点儿了。 支书来的很快,不仅他来了,会计和民兵队长也提着马灯跟在后面进了门。 双喜婆姨热情的打着招呼,要去倒水,被支书喊住了。 "行了,都是自己人,别顾着我们了。你去烧点热水,我们准备把猪收拾了,一会儿洗内脏用得着。" 民兵队长王双秋会杀猪宰羊,谁家要杀猪宰羊都是请他帮忙。 只不过他的手艺轻易捞不着展示的机会,也就过年前大队上杀羊分肉好让社员们能吃顿饺子,才能有他表演的机会。 或者是大队养的牲口出了意外,不得不宰了吃肉,这才用他。 "支书,直接扒还是褪毛?" "这半夜三更的,还褪啥毛啊?看得见么?直接扒!" "好嘞,还省的我吹气了呢。" 这年代养的猪羊都瘦,脂肪不够刮毛都不好刮,只能在猪蹄子上划一道口子,憋着劲儿往里吹气。 一边吹一边用刀背拍打猪皮,直到把猪吹的鼓鼓囊囊的,这才好刮毛,当地也叫吹猪。 吹猪可是个力气活,没有一定的肺活量可干不好。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