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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

    耶律尧光心下微动。

    张子凡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死死的瞪了眼有些不满的次子，耶律阿保机向张子凡歉意的屈身。

    张子凡笑而不答。

    张子凡哑然失笑。

    “张祭酒此行幽州，是为何事？”

    他甫一过来，便狠狠的瞪了一眼耶律尧光。

    这漠北大元帅看起来浓眉大眼的，居然有手段搞到这些东西？

    耶律尧光哈哈长笑，抱着胳膊道：“某在洛阳这些时日，可时常去‘学校’蹭课，亦结识了好些翰林院的学士，在交谈间常有所获。”

    作为这天底下最大都市内的居民，何尝会对这区区一个漠北大元帅产生畏惧感？

    何论是常常自诩为天之骄子的翰林院学士，纵使是知道耶律尧光的身份，也愿意将他包容进去。

    “那便好、那便好，小王车中有一尊前些年收到的玉雕金蟾，听闻张祭酒乃天师府世家，愿以此借献佛，赠给祭酒大人。”

    “诶——”

    “归义公……哦不，是大王多心了，本官不是讲究俗礼的人。”

    用粗糙的大手拍着这个蠢儿子的肩膀，耶律阿保机越发觉得自己在洛阳这几年变得更聪明了。

    说着，他用手指着已然飘起腾腾热气的营地。

    漠北大元帅有些慌了，结结巴巴道：“不是、不是带学子游历……”

    张祭酒真是个好人啊……

    但耶律尧光却是感到很恼火，眼见这会周边只剩下自己人，便愠怒道：“父王，你这是何意！”

    “你在给张祭酒胡说些什么东西！”

    耶律尧光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后脑勺：“某了十两银子，在别人手里买的一个通行条……当日某换了装束，听课的人实在太多，恐怕张先生未曾注意到某。”

    耶律阿保机叹了口气，拍了拍后者的肩膀。

    他不能想象，这不摆架子好说话的张祭酒，方才是怎么在心底嘲笑自己的。

    他也不能想象，自己在洛阳的那些小动作，是不是一直在别人的监视之中。

    大唐——没有好人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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