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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敬瑭做出惶恐状，垂下脑袋：“不敢、不敢！只是小婿以为，晋王虽勇猛……但唐军好似，要更盛一些。”

    李嗣源单手撑着脸颊，嘴角微微勾起。

    言罢，他一手握拳，放在身前，低头恨言：“他识人不明，某自当潜心筹划，只等待时而动，便能成就一番大业！

    只可惜，李璟小儿异数突变，让李克用都即将倾覆……中原也怕是等不到你我翁婿成就大业那天了。”

    府衙内，李嗣源终于站了起身，双手背在身后，看着帅案后面木架上的地图。

    大堂一侧的屏风后面，缓缓显露出一道人影，只是身形普通，模样也甚为普通，远不如李嗣源六弟那般好丰姿。

    “幽州遭了大变故，那应天王后已无意染指中原。”

    “大哥有此佳婿，倒为贴心。”

    “皆已妥当，大嫂与几个子侄，都从太原安全带了出来。这些年储备的财物，也已遣人开始运转了。”

    “哼，表面恭敬罢了，还不是一介野心之辈。”

    石敬瑭拱手一礼：“小婿必为泰山解忧。”

    李嗣源偏过头，细长眼睛微微眯着。

    李嗣源冷笑一声，回过头：“此去如何？漠北当真是想退兵了？”

    “你认为，太原守不守得住。”

    “那便是他们自己的事了。”

    李嗣源面露不屑，低声唾骂：“皆是草辈，不堪大用。”

    他呵呵一笑，眼帘抬起：“晋州三面被围，太原如何去救。”

    石敬瑭拱手行礼：“泰山早有思虑，何必再考校小婿……”

    李嗣源脸上的神情愈加满意，却只是摆手：“那你说说看，我欲作何打算？”

    石敬瑭随和一笑：“非也！小婿认为，泰山所思之西面，乃是极西之地吧……”

    李嗣源笑了一声，坐回帅案，用手指敲着桌案：“继续说。”

    “泰山思虑，不过乃是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但所谓螳臂当车、蚍蜉撼树。欲救太原，也当量力而行，才方有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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