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萧瑶眼前模糊了。 从前他教她站着做人,从来都是说她值得。 可现在,他在说她不配被爱。 唯一将她放在掌心里护着的人啊,终于彻彻底底的把她扔开了去。 萧瑶低下头,说:“那你爱李知兮吗?” 她的声音沙哑难辨,宴予怀勉强能听清。 他沉思须臾。 他还是不太清楚明白,爱具体是什么模样,什么样的才叫爱? 诗文里的爱是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又是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可是矢志不渝,海枯石烂,他对萧瑶没有做到。 而他对李知兮的感情,只是平平淡淡,温和如一杯清茶。 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这么说也贴切。 宴予怀说:“知兮每个模样,哪怕只是啃个鸡腿,我也会觉得有意思。” “我想跟她过一世,不想再负她分毫,伤她分毫。” “她让我觉得,她这辈子都该快活自在,要是哪天让她哭了,我会觉得自己罪该万死。” “感情这东西,未必要爱不爱的去定义。” “我只知道,我非她不可。” 萧瑶很敏锐的发现,他喊她知兮,喊她却是连名带姓的萧瑶。 说到李知兮,他的嘴角不由得扬起来。 他是幸福的。 这种幸福,是李知兮给他的。 萧瑶擦了擦眼泪。 “我其实知道的,你不会再回头了……可是我还是执意的找你……大概是因为,心里实在遗憾吧。那么久了,我从来没有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心悦你,宴予怀,我心悦你的。” 她从前不敢接受,不敢说出口。 如今她终于勇敢了,却太迟了。 宴予怀看着她,张了张嘴,说:“对不起。” 萧瑶笑着摇摇头。 他没有对不起她,从来没有。也不是她心里不肯放下,他就必须要给回应。 “还没恭喜你,将为人父。” 宴予怀说:“谢谢。” 顿了顿,他又说:“人生还有许多快活事,也并不是非得做了父母才圆满,你往外看看,天地很大。” 萧瑶心想着自己这副样子,他会不会认为,她在故意哭给他看? 于是她转过身去,故作轻松的道:“你还是很爱说教人啊。行了,回去吧。我没事的,也会好好的,你放心吧。” 宴予怀“嗯”了声。 他走了两步,回头看着她背影,说:“我不是嫌弃你什么,你不要自厌。” 萧瑶说:“我知道。” 她知道他没有嫌弃她嫁过人,也没有嫌弃她生不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