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沈岁宁邀约,萧瑶不能推辞。 可到了香山居的包间中,绕过屏风,见到的却是宴予怀。 她便不再往前,下意识想走。 宴予怀放下茶杯,出声道:“谈谈徐忠。” 萧瑶神色一顿,便在他面前坐下来。 宴予怀说:“五年前你父亲治水不力,堤坝泄洪,当时的副督工正是徐忠的大伯父,徐昆,可事后被降职的只有你父亲一人。” 萧瑶眼帘微动,“都过去了。” “若真过去了,你便不会嫁给徐忠,”宴予怀顿了顿,说,“我查了你和徐忠成亲的始末,是你主动接近他的,可徐忠此人好色烂赌,绝非你中意之人。” 萧瑶垂眸不言。 宴予怀道:“治水一事已过去五年,查无可查,但有隐情,是不是?” 萧瑶阖上眼,良久后,轻轻叹了口气。 “当年我父亲与徐昆一同奉旨治水修建堤坝,徐昆却偷工减料,致使堤坝崩塌泄洪,死伤无数。事后徐昆跪在我父亲面前,求我父亲替他隐瞒此事,毕竟事发,徐昆是要被处死的。” “我父亲到底心软了,回京禀报时只称自己失误,于是他一人担下罪责,被贬至夜郎任父母官。” “可在我父亲私放难民被押至天牢的时候,徐昆却在四处走动,只为煽动其他大臣联合上本,奏请赐我父亲死罪。” 说到此处,萧瑶声音中有了几分厉色。 “我父亲替他掩盖罪责,背负骂名,他却趁我父亲落难,急于落井下石,唯恐我父亲有朝一日翻身来,揭发他曾经做过的混账事。这样的人,实在该死。” 这番话,与宴予怀设想的八九不离十。 萧江是个烂好人,心软到没有底线。 可这心软的后果,却是一家人在承担。 萧瑶有母亲,有兄长,有弟妹,可他们都因萧江贬官,或多或少受了耻笑,轻蔑。 她始终就没放下过,才会郁郁寡欢,沉默寡言。 而萧江事到如今,都不肯为自己叫屈。 萧瑶就只能用她自己的方式,力争翻案,以求洗脱扣在萧家头顶上的污名。 所以她才嫁给徐昆的侄儿徐忠。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