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半日过去,天色明暗交际之时,番薯再次入灵堂里禀报。 “巫马陵已经离开了长安,临行前没有什么异常,只是派人去靖水楼买了几壶酒。” 买酒该去酒肆,酒楼里能有什么好酒。 宴清风忽然想到,“靖水楼,是土豆开的那家?” “是的,”番薯说,“生意还挺好。” 宴清风沉默下来。 土豆跟别人不一样。 那么多年,也只有一个土豆敢在他面前口无遮拦,再三擅自行事。 可他偏偏是信土豆的。 宴清风问:“你之前说什么,土豆有孩子了?” 番薯说起这事儿来劲,男人其实也八卦,闲来无事就聊些有的没的。 “问豆哥他也不说,也不让咱看看那姑娘,但他确实跑去买了一堆女子衣服,还有尿布,女人肚子里肯定有娃了。” 宴清风跪久了,站起来双腿麻木。 他僵硬地往外走。 “去靖水楼。” …… 赵南竹正在合算账目,外头一阵乱蹄声由远及近,在他的酒楼外骤然停下。 他往下看,看到跨身下马的宴清风。 宴清风一身粗麻布的斩衰丧服,倒是依然气势迫人。 酒楼里的宾客都停了筷子,纷纷起身。 番薯高呵一声:“都站在原地,别动!” 外头兵卫已将整个酒楼团团围住,里头的人皆战战兢兢,谁也不敢走动一步。 赵南竹把算盘一搁,往外去迎。 “摄政王殿下,这是出了什么事……” 宴清风无视了土豆,径直往里走。 他的目光扫过堂中众人,上了楼,亲自一间间厢房地搜过去。 有些门一踹开,里头颠鸾倒凤的男女惊叫出声,番薯怒骂:“叫什么叫!闭上嘴!” 骂完,他回头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赵南竹。 趁主子踹其他房门时候,番薯偷偷问:“豆哥你不得了啊,还做这种生意?” 赵南竹耸肩,一脸无辜。 “我只卖厢房,别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宴清风一路搜过去,直到角落里最后一间,依然没有找到什么,衣柜里空空如也。 他转身走到厢房门口,却忽然顿住脚步,回眸看向窗边花盆里的一支木丹花。 他的目光在褶子木丹花上停顿良久。 赵南竹慌了神。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