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她本不想走到威逼的这一步,是他逼的。 “你不会的,”康子意脸色显得又些发白,嘴唇止不住发抖,“好不容易才有了这个孩子,你最心善了,不会那么做的。” 他们盼孩子盼了多久,做了多少努力,那一夜又一夜,一碗又一碗苦药,甚至一块儿去求神拜佛,都是他们共同走过的日子。 如何能够舍得? 宴青菱绝情道:“我本就不想要了,但也并非不能把他生下来。看你了,他的性命就在你一念之间。你要他死,还是要他生?” 宴清风在院外,抱着剑,背靠着墙,忽然听到康子意嚎啕大哭的声音。 他怕青菱出了事,赶紧探了个头往里看。 康子意一个大男人,跪在地上放声大哭,如丧考妣一般,无比狼狈。 宴青菱立在他身侧,微风吹干她眼角一滴泪,纤指折起一张字据。 “从此往后你我无关,不可再来寻我,孩子也与你无关,不可擅扰于他。” “一定要做到如此吗?” 康子意透着泪雾看她。 “何必作给我看,”宴青菱道,“你别看你现在肝肠寸断的,出了这道门,立马就成了没事人,你这人我还不知道么?” 康子意跌跌撞撞的起身,勉强对她笑笑。 “我倒是想,我能是你说的这种人。” 宴青菱没什么语气的道:“行了,别矫情了,有这功夫,早点回去伺候你那个临产的妾室吧。” 康子意看着她,唇开又合,最终没再说什么,只有苍白无力的一句: “青菱,顾好自己。” 他一走,宴清风进去院里,看到宴青菱只是眼底微红,状态看起来尚可。 宴清风便松了口气。 “到里屋去吧,外头太晒。” 宴青菱到里屋,把和离书放匣子里收好。 “哥,我没事。” 宴清风点点头,看着她问:“今年的避暑山庄去吗?” 往年每逢最热的那个月,他们都随圣上一同去避暑山庄度过。 眼下青菱有身孕,不宜长途跋涉,留在长安度过这酷暑又太过难捱。 宴青菱不假思索便道:“去的。” 不去怕被人问起,她到底太在意旁人口舌。不管经历了什么,她都会尽量活得若无其事,叫别人无是非可说。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