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嗓音一落,正要抬手推门。 赢易恰到好处的继续道:“皇上说了要等皇姐过去一道用膳,许是这会儿,该是一直在等。” 这话入耳,凤瑶贴在门上的手指微微一僵,待沉默片刻,终还是收手回来,转眸朝赢易道:“走吧。” 待行至幼帝寝殿时,幼帝果然未睡,面前一桌的菜肴早已没了热气,而他那小小的身子,则正坐在圆桌旁,一手支着小小的脑袋,正朝殿门的方向失神的盯着。 眼见凤瑶与赢易推门进来,他那失神的双眼这才亮了几分,随即跳下矮凳便朝凤瑶跑来,却是跑着跑着,他嘴角竟溢了鲜血,奈何他竟浑然不知一般,咧嘴就朝凤瑶笑,嘴里亲切大呼,“阿姐你来了。” 狰狞的血色,将他白色的牙齿全数染红,甚至连带那略微发紫的唇瓣都一并染了。 凤瑶瞳孔骤颤,顿时看得心惊胆颤,双腿莫名的软了半许,步伐一滞,却是还未靠近幼帝,竟见他身子蓦的趔趄,小小的身子陡然摔地。 “征儿!” 凤瑶大惊,急促的拖着踉跄的身子跑过去,待蹲在幼帝面前,慌手慌脚将他扶起,竟见他已是合了眼,嘴角鲜血长流,延绵不断。 “许嬷嬷,快传国师!” 来不及多想,凤瑶抱着幼帝便朝内殿奔去,待将他安放在榻,她急忙伸手为他把脉,则觉脉搏微弱,分毫无力,俨然是颓败之兆。 怎会这样! 她面色骤白,全然不敢相信。 怎么会这样!前两日国师明明已稍稍将蛊毒压制,怎这才稍稍过了两日,幼帝竟突然这样了? 她神色惊惶,满身的淡定与从容终还是因幼帝的颓败而彻底的崩塌。或许,太过紧张一人,便会怕他受伤,怕他闪失,无论她往日是冷狠也好,刚烈也罢,但在自己最深最深的软肋之前,那些所有的淡定与从容,都全然的溃不成军。 “阿姐你莫要着急,国师很快便过来了,他定会治好皇上的,阿姐莫要着急。” 眼见凤瑶呼吸急促,面色发白,赢易似乎也吓着了一般,急忙紧着嗓子安慰。 凤瑶早已是半字都听不进去,松了幼帝的脉搏便强行扶着他盘腿坐起并朝他小小的脊背输送内力。 此际做什么都是危险,而能做的,便是再国师抵达之前先用内力为自家幼帝护得心脉,免得蛊毒全然扩散至心。 她双手在颤抖着,额头也已然布了冷汗,仅是片刻,国师便已迅速抵达,待将赢易与殿中宫奴全数挥退,便分毫不问就开始朝幼帝头上扎针。 “凤瑶,内力稍稍匀称输入,急不得,幼帝身子稚嫩,经不起太多内力。” 仅是片刻,国师低声出声。 凤瑶双眼陡跳,两手猛颤,这才回神过来。 是了,幼帝身子这么小,岂能承受得起她如此强行输入的浓厚内力,她着实是太着急太担忧了,是以心绪紊乱,都忘了这茬了。 心有震颤,此际终有太多的担忧与着急,终还是全数被她敛住,自己也努力的调整内力,深呼吸几口气,尽量使掌心输出的内力稍稍平缓。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