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司徒凌燕暴怒冲天,挣扎半晌,终究无果,最终,她终是不挣扎了,整个人犹如死尸一般瘫软狰狞的躺着,血色赤红的瞳孔不住泪流,悲戚绝望,令人怜惜。 高良突然有些不忍心了,停了动作,垂眸朝她的双眼锁了好一会儿,才叹息一声,无奈低声的道:“大公主请恕高良无礼。高良只是……只是想让大公主活着罢了。” 嗓音一落,不再耽搁,再度垂头而下,将她吻上。 一番云雨,车内气氛卷了几许旖旎之色,司徒凌燕浑身紫红,那双赤红狰狞的双眼,此际已静静的闭上了,整个人看似安然,但却又泪珠不住的顺着她眼角滴下。 高良初尝情事,纵是强行而为,但身心终还是愉悦松弛。难怪往日军中其余将士极是喜欢寻妓子作乐,原来这云雨之事,竟是如此令人癫狂畅快,犹至云端,说是飘飘欲仙都全然不为过。 只可惜,面前这女子,一动不动,似是不曾体会到方才之事的半分美好,他瞳中的欲然缓缓退却,而后,再度心疼起来。 他小心翼翼的用外袍将她裹好,吞吐紧张的道:“大公主如今便是我高良的人了,我高良日后,定会对你负责,绝不付你。” 嗓音一落,局促难耐,也不敢多呆,顿时转身下车,却是走了几步,便又得周遭精卫肆意笑话。 风雪压顶,这才没过多久,地上便又积了半尺的雪,便是教踩在雪地,竟也能陷在积雪里,若不稍稍用力拔,定不易抬脚。 四方之中,仍旧有白色的雾气氤氲,衬得天气越发极端狰狞,在场精卫们不由抬头望了望天色,心生担忧,只道是如此天气,想来这两日,大军是无法朝前赶路了。 比起此地的冰雪漫天,银装素裹,而千里之外的大旭,则依旧是暖阳高照,和风习习。 有宫车自宫门处行了出来,缓缓慢慢,悠然前行。 宫车不大,也略微普通,周遭更无兵卫跟随,便是穿街过巷,也无人识得这是皇家马车,更无人知晓车内的人定是非富即贵,只见得那御车之人,满面刚毅铁硬,看着倒像是个练家子。 马车一路往前,四角垂着的流苏一路摇曳飘飞。则是不久,马车突然远离了闹市,钻入了一条人烟稀疏的长街,待得行至长街尽头,再稍稍转了几个弯儿,便突然停了下来。 “长公主,三皇子,到了。” 御车之人率先下车,极是恭敬的唤道。 车内凤瑶也不耽搁,缓缓挪身下车,待见赢易也挪至车边后,她微微伸手,亲自将赢易扶了下来。 许是又想起了惠妃之事,一路上,赢易言语不多,与往日那沉默寡言的少年有些重合。凤瑶也不言话,心底一切通明,仅是一路扶着他入了前方的皇陵。 一路蜿蜒,待在惠妃墓前站定,赢易突然将手从凤瑶的手中抽走。 凤瑶下意识望他,他则幽远低沉的道:“母妃于臣弟来说,虽并非好母妃,虽不曾真正陪伴甚至宠溺臣弟,但她终归,还是心系臣弟的。只是,天下江山何其能被她这女子左右,母妃就是太过有心了,便是到死,都还想着算计。” 算计? 短促的二字入耳,凤瑶心底微微卷了几许释然。 如此说来,赢易是相信她姑苏凤瑶并未杀惠妃,而是惠妃以死来算计出了这个局? 心底涟漪,凤瑶神色微动。待沉默片刻,才平缓无波的道:“宫中的女子,自也有不可不为之事。且如你我而言,生来便是皇族,那些宫中的腥风血雨,明争暗斗,不是你我不想去触碰,便可不触碰的。” 说着,嗓音稍稍一沉,“惠妃虽心思磅礴,但所幸皇弟能浪子回头。大旭姓姑苏,虽征儿是大旭帝王,但皇弟你,也是大旭的主子。皇弟你聪慧明达,自该知晓本宫意思,待得你伤势恢复,本宫自会封你为王,赐你封地,让你安然无忧的度过此生。” 这话一出,赢易不说话,整个人静静杵在原地,一动不动。 待皇陵守卒将祭奠之物摆好,凤瑶率先为惠妃上了一炷香,待得一切完毕,赢易突然低声道:“皇姐,臣弟想单独呆在这里,好生与母妃说说话。母妃生前,历来是听不进臣弟说什么的,也不会如此安详平静的听臣弟说话,是以这回,母妃终于安生下来了,臣弟,便想与母妃促膝长谈一番。” 他语气极低极低,卷着几分掩饰不住的悲凉。 纵是惠妃再怎么作恶多端,蛇蝎心狠,但终归还是赢易的生母。且这赢易,也是有情有义之人,何能对惠妃母子之情割舍得下。 凤瑶心底了然,沉默片刻,仅是低沉而道:“可。本宫在皇陵外等你。” 这话一出,尾音还未全然落下,赢易便道:“不必了。臣弟许是要与母妃说许久的话,皇姐不必等了,先回宫去吧,待得臣弟与母妃话完了,自会随车回宫。” 凤瑶猝不及防的怔了一下,终是不曾拒绝。 待转身出得皇陵,早有皇陵守卒重新为她备了辆马车,她入车而坐,吩咐回宫。 一路上,车内气氛沉寂,幽远压抑,而车外,则有人声鼎沸,亦或清净平寂。 不久,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宫门已至。 凤瑶自行下车,刚回凤栖宫,许儒亦便急冲冲的来了。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