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话一出,赢易面色却并无太大变化,整个人依旧淡定如旧,薄情冷性依旧。 凤瑶满目冷冽的凝他,“外传本宫亲手杀了你母妃,但事实上,你母妃是自行撞死。她要以此极端之举,陷本宫于不义。你若稍稍长点脑子,便该是知晓,本宫当初既是看在皇上面前放过了你母子,后面,自也会看在皇上的面上不杀惠妃。” “我母妃,是自行撞死的?” 赢易目光极为难得的稍稍幽远的半许,连带脱口的话,也隐约的漫出了几许复杂与悲凉。 然而这话刚落,他眼角便已稍稍一挑,突然勾唇怅惘幽远的笑了,“如母妃那般人,不仅喜欢富贵荣华,也有心中大计,臣弟是她的儿子,是以也太清楚她想要的是什么,她成日成日做梦甚至不顾一切拼斗的目的是什么,是以,如臣弟母妃那般人,又如何能在大计未达之前,自行撞死?还有,许是皇姐不知,臣弟的母妃极为怕死,极怕极怕,甚至也喜在寝宫摆放菩萨而供,如她那样的人,岂有勇气……去自行撞死?” 他话语条理分明,虽语气不够强烈,但字词却是咄咄逼人,瞬时堵得凤瑶有些不知回话。 是了,如惠妃那样的人,在大计未达之前,岂会自行去撞死! 只可惜,事实的确如此,且也发生得太过突然,突然得连她姑苏凤瑶都心生震撼,全然,不知那惠妃究竟发了什么疯,竟会做出如此反常之举。 如今这赢易,想来自也是笃定她姑苏凤瑶杀了惠妃,如此,既是此人心中早已执拗的认定了,而今再议也并不见得有何效果。 凤瑶心头添堵,也逐渐将目光从他面上挪开,低沉而道:“惠妃如何会突然行得极端之事,本宫自也不知,只不过,事实便是如此,无论你信与不信,这都是真相。再者,幼帝极护你母妃,你也该是知晓,本宫若杀了惠妃,对幼帝与本宫之间的姐弟关系,定也不善。” “是啊,皇上倒是着实护臣弟母子,是以,皇姐杀了臣弟母妃后,为顾及皇上情绪,便将母妃死亡的消息,全数压下了,纵是臣弟的舅舅几番想要央求入宫探望,皇姐都随意出言打发,这便是皇姐掩盖事实的法子?皇姐本也是聪明之人,只可惜终归还是聪明反被聪明误,纸包不住火这道理,想来你终还是太过自信,从而全然荒废了这道理。” “赢易!”凤瑶面色一沉,嗓音微挑。 赢易满目清远的朝凤瑶望来,“事到如今,皇姐还有何话,对臣弟这个被你杀了母妃的人言道?” 凤瑶阴沉道:“惠妃之死究竟如何,本宫方才便已告知清楚,她是自行撞亡,而非本宫所杀!再者,纵是惠妃之死令你心有疑虑,但你身为大旭皇族子嗣,何能与大盛这敌国为盟,从而竟领我大旭六万兵力全然成为大盛走狗,为大盛办事?” 赢易眼角一挑,突然无奈凉薄的轻笑,“大旭皇族子嗣?” 说着,稍稍止住笑容,平缓凄冷而道:“臣弟自小便在小心翼翼中长大,自小也不曾得父皇喜爱,我姑苏一族,的确是主宰大旭的顶端之人,只可惜,臣弟从不曾感觉到这等大旭皇子的优越感,而是,时刻都受人凌辱,遭人排挤,甚至于,即便想苟且偷生都难上加难!如臣弟这种人,岂称得上大旭皇族?想来,许是连寻常宅院的子嗣都不如。再反观皇姐与太子皇兄,日日被父皇高捧,肆意宠爱,臣弟在皇姐面前,历来抬不起头,却也不曾想过要如何抬起头,臣弟也曾想过,一直安分的呆在宫中,与母妃不问世事的活着便好,但皇姐你呢?臣弟都已如此退让卑微,可皇姐你,终还是心狠的杀了我母妃?而今,大旭危了,我赢易异军突起了,皇姐感到威胁与压力了,便突然间,过来口口声声的对我说我是大旭皇族子嗣了?怎臣弟当初在宫中那般与皇姐求好,那般远赴边关的退让,皇姐在杀我母妃之际,怎不念及同为手足之情,真正应臣弟一回,放母妃一马?” “你母妃并非本宫所杀!”凤瑶终是被他这股执拗之意搅得略微生恼。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