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一道出府-《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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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冗长的话语,条理分明,更也是底气十足,似无半点觉得不妥。

    待得这话一出,凤瑶刚要恼怒降罪,不料不远之处,突然有衣袂翻飞之声而来,她顿时下意识的转眸循声而望,便见那王能,竟当真急速的腾空跃来。

    瞬时,到嘴的话顿时噎在了喉咙,凤瑶强行按捺心绪,静静朝那王能望着。

    大抵是不曾料到凤瑶此际竟在屋外而立,王能微微一怔,随即急忙收拾,稳稳的落定在凤瑶面前,随即恭身严谨而拜,“长公主。”

    刚毅的嗓音,如长有力,只奈何,他却墨发凌乱,衣衫凌乱,那刚毅的面容上,竟也沾染着一些灰尘土屑,着实是狼狈不浅。

    “你昨夜,与伏鬼拼斗了?”凤瑶瞳孔一缩,低沉嘶哑而问。

    王能抬眸朝不远处的伏鬼冷扫一眼,而后便朝凤瑶望来,恭敬点头,刚毅低沉而道:“属下昨夜听得动静,欲入长公主屋门,不料被伏鬼所拦,且伏鬼小人之为,竟对属下用毒,待得属下醒来时,人已在王府地牢之中。”

    说着,极是刚毅恭敬的朝凤瑶跪下,恭敬干练而道:“属下护长公主不力,望长公主责罚。”

    刚毅的嗓音,厚重认真。

    凤瑶垂眸扫他,一时之间,神色起伏,并未立即言话。

    正这时,颜墨白则温润缓道:“王统领一片忠骨,长公主岂会责罚于你。只不过,昨夜乃本王与长公主大婚,无论如何,这喜屋之中,王统领都是不该擅闯才是。若是不然,惊了喜气,触了长公主与本王霉头,这也是难以弥补之过错。”

    王能满目复杂,静静垂眸,一言不发。

    凤瑶终归是强行按捺心神一番,朝王能低沉而道:“本宫并无大碍,王统领不必太过自责,起来吧。”

    这话一落,颜墨白则在旁挑声而道:“长公主倒是仁慈的主子。最初在那青州剿匪之际,长公主便坠山落水,因满身福瑞,才可流落青州抱住性命,那般惊险之下,长公主不责王能护主不力,今日,也对王能极是宽恕,说来啊,长公主这主子,倒是当得着实仁慈,也望王统领,日后定好生护着长公主,一心一意,虔诚认真,如此,也才对得起长公主对你的看重之恩。”

    懒散随意的嗓音,平缓幽远,语气之中,也不曾掩饰的夹杂着几许调侃之意。

    凤瑶冷眼朝他扫来,阴沉而道:“摄政王又何必在本宫面前讲大道理!此番王能被关地牢,皆是你摄政王府之人小人之为,用毒迫害,若是不然,王能岂会栽在伏鬼手里?”

    颜墨白顺势转眸迎上凤瑶的瞳孔,这回,他却不曾如常的勾唇一笑,更也不曾面露调侃与随意,反倒是,他那如画的眉宇微微一蹙,俊美的面容,也不曾掩饰的漫出了几许厚重与复杂。

    则是片刻,他瞳孔稍稍一眯,目光一沉,薄唇也跟着一启,幽远而道:“长公主要对王能宽怀仁慈,微臣并无异议。但拼斗弑杀之际,只论结果,不论方式,倘若昨日王能当真死在伏鬼手里,也是王能技不如人,提防不够,本事不足。”

    说着,嗓音一挑,“生杀予夺之际,何人会管对方用什么招数?只有狰狞洒血,拼斗而赢,那时,谁人能提着对方的头颅,谁便是胜者。将亦如,长公主与仇敌对抗之际,难不成,还想要仇敌之人与你光明正大的硬拼?”

    这话入耳,凤瑶噎得说不出话来。

    王能也刚毅而道:“昨夜的确是属下技不如人,望长公主责罚。”

    “长公主历来惜才,此番自不会为难王统领。但也望王统领,好生行事,好生动动脑子来护长公主。你既是宫中御林军统领,便该有这等魄力与能耐,倘若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让长公主遇险,甚至三番五次的护不住长公主,如此,长公主身边要你何为!”

    幽远的嗓音,厚重凉薄。

    这话一出,王能浑身紧绷,一时之间,竟言道不出半字来。

    周遭气氛,也蓦的沉寂下来,鸦雀无声之中,压抑尽显。

    仅是片刻,颜墨白便已稍稍敛神一番,随即足下微动,牵着凤瑶继续往前。

    整个过程,凤瑶与他都不发一言,二人无声对峙,却又无声在僵持。

    待出得摄政王府后,颜墨白便亲自扶她上了马车,待得颜墨白也掀开帘子入得马车并在凤瑶身边坐好后,凤瑶这才敛神下来,嘶哑低沉而道:“王能历来便是衷心不二,摄政王今日对王能那般言道,着实是有些过了。”

    颜墨白眼角微挑,下意识的转眸朝凤瑶望来。

    则是片刻,他薄唇一启,平缓而道:“铮铮男儿,倘若连微臣数落几句都不行,如此之人,倒也不堪重用。再者,王能的确数次失职,微臣今日之言,也不过是在提醒他罢了。”

    凤瑶眸色微沉,心底深处,也逐渐复杂起伏。

    颜墨白这话,其实并无过错,而她在意的,也非王能真正失职,而是,颜墨白那番略微点醒她的话。

    这世上之人啊,何人能真正的正派,便是她姑苏凤瑶,也算不得是真正正派之人。是以,在面对仇敌之际,也的确是谁人战到了最后,谁便是胜利之人,也无论那人中途用了什么下三滥的招数,胜了便是胜了,而这天下之人,在意的也不过是这最后的结果罢了。

    是以,今日,虽恼伏鬼竟有胆子对王能用毒,但也不能太过的去追究与斥责,毕竟,王能的确技不如人……

    思绪翻腾摇曳,一时之间,心底的复杂之意也越发升腾。

    待得片刻后,凤瑶才再度按捺心神一番,低沉嘶哑而道:“王能之事,本宫心中有数,此事,便不劳摄政王再多加提醒了。”

    说着,嗓音微微一挑,目光也骤然幽远半许,“只不过,方才出屋之际,本宫问摄政王怀疑何人是这京都城的内鬼的话,摄政王还未回复本宫。”

    她再度将话题绕了回来。

    这话一出,颜墨白却并未言话。

    一时,马车也逐渐摇曳往前,颠簸而行,冗长繁杂的车轮声,不绝于耳,莫名之中,也透着几许浓烈厚重的压抑。

    半晌后,颜墨白才薄唇一启,平和幽远而道:“此事,待得微臣查得证据确凿之际,定将那人押到长公主面前供长公主处置。是以,此事交由微臣来办便是,长公主,无需担忧或在意。”

    京都城出了如此内鬼,她如何不在意与担忧!

    凤瑶不曾将他这话听入耳里,瞳孔也越发一沉,“怎么,摄政王这是要刻意隐瞒本宫?”

    颜墨白静静凝她,仍是不曾立即言话,待得片刻后,他才突然勾唇而笑,温润如常的开始缓道:“并非是微臣要刻意隐瞒,而是此番便是对长公主说了,也无任何用处。再者,微臣这人,若要对付或针对一人,历来喜证据确凿,待得那时,所有的证据都全数摆出,便是长公主震惊不信,但也不得不处置那人才是。”

    震惊不信?

    如此说来,那内鬼之人,是她极是熟识之人?

    若是不然,这颜墨白为何会突然言道,甚至还会说她震惊不信?

    思绪顿时被他这几字勾了起来,摇曳翻腾,待得半晌后,她才稍稍稳住心神,正要低沉嘶哑的执意而问,不料正当这时,坐下的马车却突然停了下来,随即,车外,蓦的扬来了伏鬼那冷冽煞气的铿锵之声,“王爷,有人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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