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凤瑶淡道:“皇上那里,自有宫奴照看,皇傅无需探望。这两日,科考之事想来定为繁重,皇傅好生理好科考之事便成。” 许儒亦敛神一番,不再多言,恭敬应声。 凤瑶扫他两眼,而后才回眸过来,继续踏步往前。 此行,她并未如常的即刻去御书房批阅奏折,而是一路蜿蜒,行至了幼帝的寝殿。 阳光正烈,淡风不起。 而正这时,幼帝那偌大的殿门外,则恭敬的立着一排排宫奴,殿内之中,则有摔杯摔物的响声四起。 闻得这声响,还未靠近幼帝那道紧闭的殿门,凤瑶便神色一沉,蓦地皱了眉。 这时,立在殿外的以许嬷嬷为首的宫奴当即朝凤瑶行礼,出声而唤,“长公主。” 整齐划一的嗓音刚刚一落,殿内的摔打声也骤然而停。 一时,周遭诡异的沉静下来,无声无息,乍然卷出了几分压抑之意。 凤瑶足下依旧缓慢,满身清冷,待站定在许嬷嬷面前时,才驻足而停,低沉而问:“皇上在发脾气?” 许嬷嬷忙点头,无奈担忧的道:“自打皇上今日从昏迷中醒来,便大怒大哭不止,说是惠妃亡了,皇上就没法对三皇子交代了。皇上还极为内疚,说是昨日不曾去惠妃那里,便也不会惹得……惹得长公主对惠妃痛下杀手,是以,皇上他,皇上他一直认为也是他自己变相害死了惠妃,从而,从而一大早便恼怒至今,不更衣,不用膳,不上朝,更也不曾让老奴等进去服侍。” 是吗? 自家那幼弟,终归还是认定是她杀了惠妃? 思绪至此,凤瑶心口骤然一紧。 却也仅是片刻,她强行按捺心绪,朝许嬷嬷低沉而开,“将殿门打开。” 许嬷嬷怔了一下,待回过神来,眉头越发的皱得厉害,“长公主,皇上在殿门上上了栓,许是,许是打不开。” 凤瑶瞳孔一缩,“打不开,便撞开,若殿门撞不开,便撞窗。本宫便是不信了,小小年纪的孩童,竟会为了一个敌人的死而要死要活。” 大抵是心底着实怒了,是以这番话脱口之际,语气也显得有些低沉与复杂。 便是对待外人外事,亦或是曾经在面对颜墨白的挑衅时都未曾这般气得心痛,但所谓越发的在乎一人,便也越容易被那人真正的气着,伤着。 亦如身上的软肋,稍微的狠击,终归是会痛的。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