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这就叫杀人还要诛心!(5000字章节,求个月票)-《我在日本当文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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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下阿尔诺是不读都不行了。

    他瞥了眼乔治·赛飞利斯,不明白这个昔日的诺奖得主为什么要如此针对自己?

    论利益论立场,乔治·赛飞利斯不都应该是站在自己这边的盟友么?

    要知道诺贝尔文学奖捅出的篓子越大,他们这些曾经的获奖者含金量就会越低。

    尤其是乔治·赛飞利斯这种早期的获奖者,必然是受影响最大的一批人。

    阿尔诺见过很多获奖者终其一生都在不遗余力地鼓吹诺奖的伟大,恨不得在自己的墓志铭上都提一提这事。

    他还是第一次见有获奖者在颁奖典礼上,不停地给奖项使绊子。

    是他疯了,还是自己疯了?

    这个蠢货是老年痴呆了吧!

    阿尔诺心里这么想道。

    但面对无数双好奇的眼睛,他没法装作视而不见,只能硬着头皮在众目睽睽之下拆开了信封,将信纸取了出来。

    “致诺奖理事会与评委会,以及瑞典文学院和阿尔诺俱乐部的各位:

    我是若泽·萨拉马戈,相信知道我的人也不需要我再多做什么自我介绍了。

    当这封信被念出来时,我想应该是在隆重的诺奖颁奖典礼上吧。

    我不知道谁会念起我留下的这封信,但我想在此对他说一句抱歉——

    没来参加颁奖典礼,还没头没脑的留下一封书信,还要让你在公开场合念出来,请宽恕我的任性。

    我知道这么做不对,也知道这样可能会让许多人认为我是在哗众取宠。

    但昨晚考虑了一整夜,我还是决定写下它,然后独自乘坐飞机返回里斯本。

    促使我做出这个决定的不是任何人,也不是任何组织,请不要过多的猜测和臆想。

    实际上,在昨晚9点以前,我还在兴高采烈地准备着获奖感言,憧憬着明天的一切。

    无论这个奖项有多少争议,但任何一个文字工作者能有得到它的机会时,我想谁都无法拒绝它。

    可9点以后,一本被放在我房间门口的,彻底改变了我的所有想法。

    这本叫《海边的卡夫卡》。

    《海边的卡夫卡》?”

    平缓语气念着书信的阿尔诺忽然一顿,下意识地反问了一句。

    这书他怎么完全没听说过?

    倒是底下的一部分名流,在听到这句话后,一个个露出了恍然和理解的表情。

    这让台上的阿尔诺愈发感觉自己像是个小丑。

    他很想问《海边的卡夫卡》是谁写的,是什么书,可现在显然不是最好的询问时机。

    阿尔诺只能压下心底的疑惑,继续念道:“相信很多人都看过这本了。

    因为种种原因,我们没法在很多西方国家看到它,但这不影响它的传播和伟大。

    一本优秀的,足以载入世界文坛史册的,不会因为这些事情而被蒙尘。

    在这里,我不想过多的谈论这本,想要了解它的话,去看一看就清楚了。

    我想说的是,它带给我的震撼,带给我的启示,足以让我深刻的意识到——

    如果非要在1998年的世界文坛里挑选出一个能够匹配诺贝尔文学奖的作品,我觉得只有这本《海边的卡夫卡》。

    反正绝不该是我的任何作品。

    与之相比,我的作品就像是在和皓月争辉的群星,根本不值一提。

    因此我决定放弃已经颁发给我的诺贝尔文学奖。

    我不配,也永远不配。

    看完《海边的卡夫卡》后,我甚至不敢来颁奖现场,不敢自己说出这些话来。

    我心底产生的深深羞愧感让我只想不顾一切的逃离斯德哥尔摩。

    抱歉,在此我得再说一次抱歉。

    抱歉让前来观礼的各位看了笑话。

    抱歉让诺奖官方承受了这本不该承受的罪责。

    抱歉让读出了这封信的你遭逢了尴尬境地。

    我很抱歉。

    但我实在难以启齿,难以赴会,难以在大舞台上面对面和那么多人说这些心里话。”

    阿尔诺念的深情并茂,倒不是他想这么念,而是七八年来的职业素养让他没法将自身的习惯抽离而出。

    而且他确实被若泽·萨拉马戈的这封信给感染到了。

    难以想象这本《海边的卡夫卡》有多惊人,竟然会让若泽在领奖前夜做出这种选择。

    话说回来,如果世界文坛还有这样的文学家和作品,自己为什么一点都不知情?

    难道是下半年才横空出世的新人?

    不不不,不可能。

    迄今为止,也就那个该死的北川秀曾达成过这种骇人的成就——

    以刚出道的新人姿态便折服了一大群成名已久的老派文学家。

    难道真的又出了一个“北川秀”?

    台上的阿尔诺满脑子问号,但此刻不容他过多思考,因为这封信还有最后一部分没有念完。

    “.在最后,我想用《海边的卡夫卡》序言里的那番话来做结尾。

    相信看过它的人,应该都对那些话深有感触吧!

    ——人之一生,最尖锐、最不愿妥协的时期便是青少年阶段。

    虽然我已二十六岁,在逐渐向着笔下最多的那类主角靠近。

    但我的内心,还在坚定的野蛮生长着。

    我不愿意向这个世界,向宿命,向强权服输。

    一直在诋毁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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