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脚尖随意踢了踢地上的长剑,漫不经心道:“不过是裴锋手滑,一时没拿稳兵刃罢了。”】 【苏云面若寒霜,眼中怒火几欲喷薄而出:“真当我苏云好欺不成?!”】 【他袖袍一振,声音陡然拔高:“更当我大齐无人耶?!”】 【若是就这样让贺兰真术将裴锋这样带回去,只会毫发无损。】 【贺兰真术那魁梧如黑熊般的身躯突然抖动起来,仰头“哈哈”大笑。】 【笑声戛然而止。】 【“大齐欺压我三国多年,如今倒说起我们的不是?”】 【他把腰间的金刀丢在地上,他讥诮道:“我区区一个质子,怎敢在汴京放肆?不如云公子现在就将我押去悬镜司大牢——”】 【“正好,这汴京的美味我都尝过了,可是牢饭,却还没有,也让其余各国知道知道,大齐是如何对待盟友的。”】 【长生天早在十年前便与大齐结为盟国,互为兄弟之国,期间几次差点将这位太子遣送回国。】 【“阿弥陀佛。”空度难得诵了一声佛号,手中念珠急转,“云公子息怒,真术太子近日收到大汗病重家书,忧思郁结才会口不择言,还望云公子海涵。”】 【刘渊轮椅微微前移,负手轻叩扶手:“真术,给云公子赔个不是。”】 【三人虽在汴京时互有龃龉,但此刻却默契非常。毕竟在这异国他乡,他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敌国质子,毕竟同气连枝。】 【苏云面色难看,若在往日,贺兰真术岂敢如此嚣张?】 【可如今大齐江南道赤目军作乱,十三州道烽烟四起,朝堂上下焦头烂额。更兼大隋陈兵边境,虎视眈眈】 【当真是一派内忧外患之象!】 【若此刻强行扣押这位长生天太子,只怕立刻就会引发两国争端。苏云深吸一口气,终究不愿给爷爷平添麻烦。】 【“颠倒黑白!”】 【谢原怒气冲冲,指着贺兰真术鼻子,“方才分明是蓄意行凶未遂!”】 【贺兰真术不慌不忙地掸了掸衣袖,笑意森然:“原公子这话可就冤枉人了。我一个小国质子,在汴京城里战战兢兢还来不及,哪敢动这等心思?”】 【“三哥.”苏诗诗轻唤一声,纤纤玉指暗中扯了扯义兄衣袖。】 【苏云自然明白妹妹的暗示——要以大局为重。】 【可看着贺兰真术那副有恃无恐的模样,实在是让人愤恨。】 【尤其谢观还是他亲自邀请而来的客人,又是草堂诗会的一员。】 【倘若贺兰真术没有长生天太子这一层身份,他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 【贺兰真术故作大度地摆了摆手,脸上堆满虚伪的笑容:“此事终究是我管教不严,自然该赔个不是。”】 【他拍了拍手,施施然,“明日我便差人送黄金百两到谢府,权当给观公子压惊。”语气却仿佛在施舍乞丐一般。】 【“以和为贵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诸位说是不是?”】 【贺兰真术长相和身材,都是一个赤条条大汉,但是眼中却有狐狸一般的狡猾。】 【“谁稀罕你的臭钱!”】 【谢原气得浑身发抖,却见苏云脸色犹豫沉默不语,便知今日之事只能就此作罢。】 【谢原死死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这他看得分明——这些人就是欺负观弟出身寒微,又无官身傍身。若今日观弟真死在此处,恐怕也不过是赔些银两了事。】 【他恨恨地盯着贺兰真术得意的嘴脸,心中翻涌着前所未有的无力感。若自己身居高位,可还有顾忌!】 【若自己有二先生那般通天修为,一剑便宰了几人。】 【彩凰与宋婷婷静立一旁,朱唇紧抿。这等朝堂博弈,绝非她们这等风尘女子所能置喙。】 【但见两女眸中隐有怒意,贺兰真术这般跋扈,着实令人愤懑。】 【谢轩脸色紧绷,眼底却有一丝藏住的快意。】 【贺兰真术忽地抬脚,将裴锋踹得一个踉跄。“真是个废物!”】 【“连剑都拿不稳,还不给观公子磕头赔罪?”】 【侍卫松手的刹那,裴锋竟真就“扑通”跪地,额头重重磕在青石板上。那沉闷的撞击声里,他抬头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牙齿——哪有一丝悔意?】 【“这才像话。”贺兰真术抚掌而笑,朗朗道,“常言道,冤家宜解不宜结……”】 【言罢,他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直射向你,“谢公子以为如何?”】 【场中陷入一片沉寂,静得连针落之声亦可闻。】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