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 “你说今日的花魁,会是谁?” “这我哪知道,不过听说比那位张家的云芝小姐还要美上几分。” “我倒觉得李家的书婉小姐更胜一筹,那气质,那身段,啧啧……” “要我说啊,还是赵夫人最美。” 躺在小舟上的那人忽然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深意。 “你们是没瞧见赵夫人走路时的背影,简直和葫芦似的,扭来扭去,尤其是前面……怕是低头都看不到脚尖。” 他说到此处,嘿嘿一笑,“只可惜二老爷一年到头也不回来,就算回来,也从不进赵夫人的房。” “你疯了!” 另一人脸色骤变,慌忙伸手去捂他的嘴,“这话要是传到二院的耳朵里,咱们几个小命不保!” “怕什么?”那人推开同伴的手,满不在乎地撇了撇嘴,“你啊,什么都怕,前怕狼后怕虎,能成什么气候?难道真要给谢家鞍前马后一辈子?” “就是,”第三人附和道,“咱们在这湖中,谁能听见?平日里谨慎惯了,今日府中的小姐、公子、管事都去了群芳宴,咱们还不能过过嘴瘾?” 谢家后院的湖面上,一叶小舟随波轻荡,三名青衣仆从倚在船头,低声交谈。 三人是谢家老太君府中的小厮,因老太君极喜欢这鸿景院的“母湖”,每日都要打理飘进湖中的落叶。 三人便是为这事而生的奴仆。 也因是老太君府中,便比其他院中的下人少了些“谨小慎微”。 湖面倒映着天边的残月,微风拂过,泛起粼粼波光。 湖面上,小舟悠然轻摇,三人犹自低声谈笑。 “我听二院丫鬟说,夫人还裹胸……”一人压低嗓音,语气间带着几分莫名的暧昧。 “咦?此言可真?那其尺寸,何其惊人!” 另一人瞪目结舌。 “嘿嘿,鸿老爷夜间岂不快活至极,恐需双手方能尽兴。” 三人相视一笑,笑声在湖面上荡漾开来,惊扰了几只夜栖的水鸟,振翅而飞。 “你啊,无老爷之命,却生老爷之鸟。” 一人打趣,另外两人捧腹大笑,前仰后合。 小舟缓缓划过湖心,鸿景院的灯火倒映水中,犹如星河璀璨,美不胜收。 一人双手枕于脑后,仰望星空,忽而蹙眉: “你们看,适才汴京骤亮如昼,此乃何物?烟火乎?” 另一人循其目光望去,只见天际隐约浮现一层琉璃之罩,笼罩全城,神秘莫测。 “此乃何物?天际怎会有此罩?莫非天象有变?汴京百姓常言紫薇星动,荧惑北斗,莫非……” “休管此等闲事!” 撑杆小厮打断道,“吾等仆人,何须操此心?天塌自有高人顶。” “咦?那不是书院所在,莫非起火了?” “岂会是火,火怎么能烧到天际上。” 忽地! 话音未落,湖面倏然波涛汹涌,似有庞然大物于水下翻腾。 “怎么回事!” 撑杆之人惊呼,低头凝视湖中。 但见一条墨色蛟龙于湖底游弋,身躯庞大无比,鳞片闪烁着幽冷之光。 其尾轻轻一摆,便掀起巨浪,小舟剧烈颠簸,几欲倾覆。 三人脸色骤变,跌坐于舟舱,慌忙抓牢船沿。 “妖……孽!”一人声音颤抖,眼中满是惊恐之色。 “似……蛇?抑或龙?”另一人结结巴巴,目光紧盯湖中黑影。 未待他们看个真切,湖中蛟龙倏然化作一团墨色雾气,凝聚成巨大“谢”字,悬浮于水面之上。 那“谢”字笔画苍劲有力。 片刻之后,墨色雾气再次凝聚,重又化作蛟龙模样,直冲云霄,消逝于夜空之中。 三人早已吓得魂飞魄散,脸色发苦,手忙脚乱地划着桨,拼命将小舟驶向岸边。 ~ ~ 终南山。 时至深秋! 山上的柿子有熟透了,疏疏郎郎悬于枝头,宛如盏盏红灯,看着格外喜人。 漫山遍野,既有金黄树叶落尽撒在上山的台阶上,又有果木飘香。 三真教广迎香客,山间果实任人采摘,孩童们常在此嬉戏,欢声笑语,往往能满载而归。 每日前来上香拜礼之人络绎不绝,山道上行人如织,热闹非凡。 终南山结庐偏远,山脚也是车马喧。 大道上,人挤人难走! 在终南山的后山,却隐匿着一条曲折蜿蜒的上山之路,世人难以寻觅。 唯有三真教的精英弟子与本地的山民窥的真容,寻常难以知晓。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