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醉月轩新开了三家分店,生意红火得不行,他心情好得哼起了小曲儿。 门口小豆子跑进来,喘着气道:“许爷,宫老爷来了,带着一堆字据,说有大事儿找您!” 许长安放下茶盏,起身迎出去。 宫龙建迈进院子,手里拎着个布包,冲他拱手笑道:“裕州那边柳氏酒肆拍卖,我给拍下来了,七间铺面,外加库房,全在这儿!” 他把布包往桌上一放,打开一瞧,里头是柳氏酒肆的房契和账簿,墨迹还没干透。 许长安愣了愣,忙接过来翻了翻,眼珠子瞪得溜圆,拱手道:“你这是啥意思?柳氏酒肆可是裕州的地盘,你拍下来给我干啥? 我这小本买卖,可受不起这大礼!” 宫龙建哼了一声,拉了把椅子坐下:“你少跟我装糊涂。 柳氏一倒,裕州那块市场空出来了,你的醉逍遥正火,我拍下这铺面,就是想让你接手经营。 你脑子活,路子多,这七间铺子交给你,准能翻出花儿来!” 许长安心跳得快了些,忙摆手道:“这手笔太大,我可不敢随便接。 六千两银子拍下来的铺子,转手给我,我咋还你这人情?” 这礼太重,宫龙建指定有后手。 宫龙建放下茶盏,冷笑一声:“你跟我还客气啥?我宫氏有银子,可没你这经营的脑子。 柳氏铺面交给你,咱俩合伙干,利钱五五分,我出本,你出力,咋样?” 许长安眯着眼,抓起房契瞅了瞅:“五五分我怕是吃不消。 你这六千两银子砸下去,我得把铺子盘活,还得压着醉逍遥的价,不能砸了招牌。 要不这样,利钱四六分,你六我四,铺子我只管经营,亏了算我的,赚了你多拿点,咋样?” “成吧,四六就四六。” 柳氏铺面虽是烫手山芋,可交到许长安手里,准能变成金疙瘩。 另一边。 柳万山站在门口,眼睁睁瞧着祖宅被封,门板上贴了红条,锁得死死的,他咬着牙,眼珠子红得吓人,可手里没银子,啥也干不了。 这天晌午,他裹着件破棉袄,背着个瘪瘪的包袱,被迫搬了出来。 街上人来人往,他低着头走,模样狼狈得跟叫花子似的,满脸的褶子耷拉着,肚子上的肥肉颤颤悠悠,走几步就喘得不行。 没了铺子,没了宅子,他连个落脚的地儿都没了,只好在大街上晃荡,寻思着找个法子活下去。 走到城东的集市,街上挤满了人,卖菜的吆喝声混着炭火味儿,热闹得很。 柳万山饿得肚子咕咕叫,摸了摸口袋,里头就剩几个铜板,买个馒头都不够。 他眯着眼,瞧见路边有个卖烧饼的摊子,热气腾腾的饼子刚出炉,香得他直咽口水。 他颠颠走过去,冲摊主道:“老弟,给我拿个烧饼,先记账,回头我还你!” 他挺了挺胸,硬挤出点东家的气势。 摊主是个黑脸汉子,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冷哼道:“柳万山?你还敢赊账?” 他抓起个烧饼,掰开咬了一口,斜眼道:“没银子就滚,别在这儿碍眼!” 柳万山脸刷地红了,咬牙道:“老子在裕州混了这么多年,啥时候欠过账?你个卖饼的敢跟我横?” 黑脸汉子乐了,放下烧饼:“哟,柳老板还硬气呢?来,弟兄们,瞧瞧这老东西还有啥威风!” 旁边几个闲汉立马围过来。 一个满脸胡茬的壮汉推了柳万山一把,笑道:“柳老板,听说你那八个小妾都跑了,今儿咋落魄成这样?” “滚远点,别脏了咱这地儿!” “你们这帮狗东西,敢动我?” 他挥着拳头想还手,可那身子骨早被酒色掏空了,胖得喘不上气,胳膊抬了抬就软了下去。 壮汉哼了一声,一脚把他踹倒在地:“横行裕州?今儿你连个烧饼都买不起,还敢嘴硬?” 柳万山摔在地上,屁股墩得生疼,爬了两下没起来。 第(2/3)页